泼墨文学

等待黎明的羊（第1页）

“净生：看样子那个猪头似乎真是不怕死的样子，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会死亡？”沉默了一会儿阿呷忍不住问到。

“他倒真是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可能他们对死亡有着和我们不一样的理解和诠释吧……”净生答道，有些心不在焉。

“会不会和我们彝族人一样：他们也把死亡看成一种回归？或者说新的什么的开始？”阿呷望着净生，“另外，他们到底会不会死？——这个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净生。”阿呷抬眼望着净生。

“会的。这事我当时就问过他的，他说从表象上看他们和我们没多大差别，‘——但其实不是的！’，他说死亡于他们来说只是一种位移：‘你不过是从a去b罢了！’，他这样说；我就说你是不是指死后的灵魂？他说不是：‘分子结构变了——用你们的话说。’他这样回答我，我就说你说的意思我明白，他说你不明白——我那只是一种比喻罢了！‘——我们可以到达任何想要到达的地方！包括你们的梦里。——分子可以吗？’他问我；我说：你们竟然可以到达我们的梦里！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们怎么到达——用什么方式？他说：我们可以从另外一个维度走近你。所以从理论上说——我和你之间根本就没有距离！意思就是——我可以在任何的时间到达我所希望到达的任何地方！当然，如果需要的话——我也可以‘重叠’！他说；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懵了：我说我不懂！他说你也不用去懂什么，你只需‘等待’就可以了，‘——像羊等待黎明！’他这样对我说。”说到这儿净生停了下来。

“等于什么也没有说嘛！”我忍不住接嘴到，“‘像羊等待黎明’？老子看他就是故弄玄虚！妈的！这样看来吖，他和我们也差求不多——骨子里其实什么也不知道！”我想象着猪头那张可笑又可恶的嘴脸。

“不！他知道。我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净生幽幽地说，“记得当时我们并肩站在海边，海风微微的吹着，那人说：‘你是一个奇怪的人。’我问他为何就说我奇怪了？他说：你的脑子在‘特定的场合’出了问题，他说我在错误的时间和地点，搭上了我本不该搭上的错误的频道……当时我一下没有听懂，我就说你能不能够说得再具体点？我这样问他，但他却就不再理会我了……”

“——脑子搭错了地方？我看这个倒像是真的！净生，我开始喜欢这个腊猪头了！哈哈……”我忍不住大笑着打断了他。

“嘿嘿……”听我这样一说，净生难为情笑了笑，“这以后又好一会没有说话，我们静静地望着远方——天空已然昏暗，黑沉沉的云铺天盖地压在头顶；远处，玫瑰色的天边似有什么即将喷薄而出……”

“净生：这人到底是什么？他们到我们这儿来是想得到什么吗？”阿呷打断净生疑问到。

“他说到我们这里是为了寻找‘爱’的。”

“——什么？寻找什么？”

“爱，爱情！”

“……”阿呷木呆呆转头看着我。

“由他说吧！”我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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