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邪门（第1页）

“有这么邪门？”听他这样一讲，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想恶作剧的念头：“好，你不是‘想来吗’，那好吧——那咱就顺着你来一次！”我心想，就如原本知道电话那头是一个骗子，但你却也起了一个坏“念头”，你想顺便娱乐一下。想到这里，心中的怒气减轻了许多，“好吧。既然你都说了和大家有关系——”我说着往四周看了看，“那你就讲吧！”我说，“不过，我先提醒你：如果你闲话扯得太远，那可就别怪我不奉陪了哦！”说完我伸手掏出口袋里的香烟自己点上。

“嗯。谢谢！”此人礼数周全的道谢了一声，“我想求证两件事。”他看着我。

“你说！”我猛吸了一口烟。

“第一，前几日我接着‘两次’去了一个叫‘孜孜普乌’的地方，并两次都遇见了你。”男子说。

“前几天？两次？”有些无语，我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他。

“嗯。”男子点了点头。

“唉！”忍不住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我只想说：你——你如果不是故意想这么讲的话——如果不是这样——那你是不是得了妄想症还是什么？”我看著他。

“呵呵，随便你怎么想吧。”男子笑了笑，“阿蛮：你说可真有这样一个地方？”他低头望着我，“——我是认真的！”

“认真的吗？”我斜眼看著他。

“嗯！认真的。”此人一板一眼回答到。

“这个——”听他回答的如此坚定，我有些犹豫了。原本以自己的脾气，本是不会回答此人任何问题的，可奇怪的是心底里我却又渴望着与做某种沟通，就像身体里的哪根弦被轻轻地拨动了一下，我和他之间颤动起了一种合拍的共鸣，“你真是‘认真’的？”我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

“我刚刚说了——我是认真的。”他看着我的眼睛。

“嗯——”我低头想了一下，“这个——我其实知道的也不多……我也只是去过那里一次。”说到这儿我又看了他一眼，“哎！按理说你比我知道的多啊？你去过两次！”我看著他。

“我什么也不知道。”他说，“我只是接着两天去了这个地方，而且也都在那里遇见了你。哦！我差点忘了——‘孜孜普乌’这个名字还是你告诉我的呢。”他说着又笑了一下。

“真有这么邪门？”我望着他，“你不是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说了我是认真的。”

“好吧！”见他如此坚持我也索性放开了，“那你说说——说说‘那边’是什么模样！”我想考考他。

“和你看见的一模一样呀。”他说，“——你看见的便是我看见的！”他跟着补充道。

“有这么邪门？”眉头忍不住再次皱了起来，“那你还是大致说说你都看见了什么、都看见了谁吧！”

“阿朴、阿俄、彩虹桥——还记得那群跳刀舞的彝族小伙子吗？我就在他们里面呢！”年轻男子说完顽皮的笑了起来。

“这——可——”我硬生生将“他妈”两个字咽了下去，“好吧！我这也就算相信你了！”我说，“不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男子点了点头。

“那——如果像这样说来——那你也应该看见阿呷了的？”我努力想在黑暗中捕捉到他的眼睛。

“当然看见了。”男子淡淡的说，“我还看见你们俩在彩虹桥上牵手，阿呷还为你唱了一首《马缨花》呢。”

“不可思议！”这下我终于完全信服了，“那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去到那里的？”我来了兴致。

“我是通过一个你也知道的地方——驿堡，我是通过那里去到孜孜普乌的。”男子淡淡的回答道，身体依旧一动不动矗立在风中。

“嗨！原来你什么都知道？”我有点诧异，“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你还来问我干什么——有什么好问的？”

“嗯——”男子顿了一下，“我是知道一些，不过我不是说我去过两次吗？我是想问你，为什么第二次去的时候，当我第二次到达那里的时候——”说到这儿男子停了下来。

“怎么了？”

“当我第二次去到那里的时候，那里已经成了一片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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