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有恃无恐（第2页）
“这些私自贩盐之人，正是因为料想到了陛下您会有这般想法，所以才抱团取暖，有恃无恐，您这样一直拖延下去，只会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奸佞之间，往往会互相包庇，臣如今已经将事情捅到明面上了，他们的防备心只会更重，等到您确定了证据再依法治罪，那可就晚了！”
“李言，你应该清楚，如今天下大部分贩盐生意，都被你口中的这些人所把持，一旦朕下令斩了他们，你可承担得起天下大乱的责任！”
赵洪清目光如电，紧紧地看着自己女婿。
“陛下，您说得也不无道理，可正像是臣之前所说，产盐的地方不止盐矿！”
李言神秘一笑，微微退开半步，露出身后满桌的瓶瓶罐罐，眼神中带着自信光芒。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面对他的特殊举动，赵洪清显得十分疑惑。
盐乃食之本也，它是食物的灵魂，这玩意的价格变贵，天下大乱都是小事。
大夏的产盐量本就是堪堪够用。
眼下还有大半都被捏在了安国公等人手中，一旦他们走投无路，将这批青盐尽数损坏，足以给大夏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这种被人抓住软肋的感觉尽管不好受，可赵洪清依旧也只能任由其胡来。
毕竟这些私盐贩子们只截取利润，并不会对大夏的盐价造成太大波动，至少维持了市场平衡。
方才他说了那么多，李言看来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若是执意要公布这些罪证，那么他也不准备阻拦，只是希望这小子能有平定叛乱的决心。
“陛下，其实这些天我躲在青楼，是为了研制造盐之法，菱歌可以作证！”
发觉皇帝脸上的神情不住变幻，李言赶忙开口。
“造盐之法，你会造盐？”
赵洪清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这工艺法则可和诗词歌赋有着莫大区别。
一个看得见摸得着，一个虚无缥缈。
就算李言再怎么有才，也不可能做到二者互通吧！
“陛下请看！”
话音落下，李言就取出了先前那只瓷瓶。
条件简陋，玻璃都还没有被烧制出来，所以只能拿质量好的瓷器先顶一顶，至于铁制器皿，大夏的制铁工艺不够纯熟，铁器的导热性能甚至不如瓷器。
“这是……”
赵洪清的目光落下，立刻就看到了一团又一团的白色结晶体，他先是不解，随后疑惑，最终用筷子夹起一点，轻轻放在鼻头下闻了闻，瞳孔深处顿时迸发出阵阵惊讶来。
“这是盐？”
在这位大夏皇帝的印象中，盐是具有各种颜色的。
像送往皇城的盐，基本上都是淡黄色，而民间百姓吃的则是清一色的青盐。
此刻眼前这洁白如玉一般的颗粒，竟也是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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