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宇宙皆将碎裂（第2页）
“尔欲施计惑吾耶？”杨毅不屑以鼻嗤之，“汝不过企图以此番言语诱吾而已。”
“诱导？亦或使吾生存之道。”星云倚背而坐，眸光仿佛洞悉杨毅灵魂深处，“汝诚自识之？绝强实力之前，权谋与心机实则决胜负之关键也。”
此时气氛愈发凝重，星云眼波流转与杨毅双目交锋，周遭杂音似被摒弃无形，独余两人间无声之较力。杨毅心神微震，始觉眼前妇人非仅寻常之敌手，实值得细究深省之人。
“尔欲吾信尔？”杨毅剑眉一挑，神情凛然，“言明其详，须令吾为之侧目。”
“杨毅，汝当明悟，力者非全万能。”星云悠悠言之，“虽能压万物于掌下，然人心微妙处，则力之所不及。汝欲明证凌驾吾上，而忘乎至胜真谛实则操驭于胸。”
杨毅微蹙浓眉，似陷沉吟。彼向未以星云为正威胁者，然其慧黠已悄然撼动其心弦。“操驭？操驭为何物哉？”他冷冽发问，“莫非令强敌臣服脚下，抑或使潜敌内讧互噬？”
“使之自相残杀矣。”星云柔声道，对己方策画充满自信，“人世间，往往有一干人在逆境中脱颖而出，待末日临终，彼所拥有之一切，皆非汝所能及凭蛮勇。”
此言宛如电光乍现，劈开杨毅心防最后一道天堑。其双眸略收，似乎正在重组思绪架构。长久以来，坚信力与武乃是破解一切谜团之匙，而此时，星云智慧之光引领入未曾触及之领域。
“尔意，吾宜弃此空耗之战？”杨毅慢语询问，音调寒意微减。
“非弃也，乃需回观自持优势。”星云含笑，面上冰冷消散。“战中，善择利器，乘势而进，方明智之策。”
“吾何以信汝？”杨毅迟疑问，纵心底已生信任萌芽，仍拒轻易交付。
“信非强迫所得。”星云凝眸注视，“然须深思，汝欲何求？无尽仇怨，抑或高明棋艺？”
听闻此言，杨毅内心百转千回。忆昔历次厮斗所受创痛，怒意渐化为淡漠，犹惑其路该如何抉择。
“或可将希冀寄诸来日，勿耽于过往仇愤。”杨毅徐言，音律透露几许不确定，“然吾犹难信尔，星云。”
“信义非一夜可成。”星云低语应答，如暖风化解他心墙。“吾许汝时日以考量，私下抉择之机亦予，唯事前，必明晰敌手非仅表面所见矣。”
“尔言意旨何？”杨毅困惑难解，虽渐觉戒备，心绪却依旧迷惘。
“意即，吾二者间，不再仅为对峙之态。”星云轻吁叹气，眼中闪过一瞬异样光芒，“乃可合璧共抗更为严峻之挑战。”
杨毅怔住，心绪瞬息百变。星云献议使之动荡不安，真有携手作战之可靠同伴耶？
“尔言，吾信汝，协力同战？”杨毅声中多疑试探。
“确然，杨毅。”星云坚定不移道来，瞳仁炽烈不摇。“吾侪身处未知危境，冤仇只能将吾等推向黑暗深渊。除非同心戮力，追求更高远目标，吾辈终将沦他人棋盘上之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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