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什么用心良苦,听这凌千羽的语气,我可感觉有些压力了。好想知道,姥姥和秦牧轩没告诉我的事情,当下还真显得有些着急了。
“你说啊。直接点。”
“直接说,怕你受不了。丫头,我还是慢慢来告诉你吧。让你好接受一点,让我自己也好受点。伤了你,秦牧轩回来还不跟我闹啊。”
凌千羽见我一着急,这会还调整了说话的语气,原本心里紧绷的那根弦,一下就给松了。我真的是要被凌千羽给弄出内伤来。
“行,行,随便你,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都要知道,而且我也受得了。秦牧轩要是找你麻烦的话,你就告诉我,我会阻止他的。你别怕,也别顾忌。”
凌千羽被我说的这话给逗笑:“丫头,你还真有意思。”
“别废话。”
接下来,凌千羽还真告诉了我,一个秘密。一个姥姥一直极力隐瞒,秦牧轩极力维护的秘密。
“你姥姥那说,可以说是为了安慰你,也是告诫你。你知道的你身体内有一个神魄。那个神魄是用你的血供养着的,你出血一次,你神魄就虚弱一点。光光养你那神魄,你姥姥半条命差不说的就要搭进去。因为你小时候的多灾多难。”
凌千羽还真不愧是鬼仙,什么事情都知道。我不知道他是如何看待我的,但我感觉得到,他提到姥姥的时候,总是一副很钦佩很不可思议的样子。
从凌千羽嘴中,我了解到,原来我身体内的神魄是我的命符,她好,我就好。它要是虚了,我就得跟着一起加倍的虚。因为这个神魄的存在,所以我才有这个特殊体质。
“因为那个神魄成长,所以才有了现在长大的你,要不然,你这一辈子,亦或是下辈子,亦或是百年后,千年后都只能以一个婴儿的形态生存。这个意思,你明白吗?”
凌千羽说这个还真直接。直接的我无法想象,也很难接受。我没有办法去设想那种情况,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只能是个长不大婴儿的状态情况。
我知道凌千羽的话,是认真的,也是事实。
只是,短时间内,我根本就无法接受。姥姥抚养我成长的这十八年,不,与其说,姥姥养我,不如姥姥养的一直是我身体内的那个神魄来的真切。如果不是姥姥想尽办法养神魄,我,我现在还可能只是个婴儿。
这想法是不是很怪。虽然我觉得很怪,虽然,我确实是姥姥养大的,但这性质看着一样,却又不一样。想简单一点,其实没差,但想复杂一点分析下来,这差别却又大发了去。
主观和客官的认知,让我有点恼和却并不矛盾。
“难怪,我小时候只能吃符灰。”
我现在才认知到,小时候姥姥调弄的那符灰不是喂养我,而是喂养我体内神魄的。因为有神魄在,我这个主体,一般是不会感觉到饿的。
“你也别想得太复杂了。其实,那个时候的情况与你现在养胎的情况是差不多的。你看你怀孕了,但你的外形并没变化,而且吃再多也不会觉得撑,吃再多也觉得没吃一样,这感觉是一样的。因为在摄取营养的并不是你,而是你宝宝。所以进食的东西,应该按照宝宝的口味来选。与你之前喝符灰一样的,懂了吗?”
虽然,我的大脑告诉我,我无法接受,但我很明白,我懂得不能再懂了。还真让我大开眼界啊。如果凌千羽不说,我还真分不清这其中主次。
“你还是告诉,姥姥是怎么衰老那么快的吧。”
“别急啊。我马上就说到了。”凌千羽打量了我脸色许久,之后才开口,估计是觉得我接受能力挺强的,往后的话,他说得可直接了:“丫头,神魄是用血养,小时候你的血是用符养,但符是要用你姥姥的血养。你每受伤一次,出血一次,你姥姥就要供血半年,才能补足你体内血液的亏损。那个时候,你胆子不小,但就是格外怕鬼,经常动不动的就被鬼吓得弄得受伤,你姥姥不仅要和纠缠你的鬼魅拼命,更要为你养伤拼命啊。你能理解吗?”
这样的问题,我理解有用吗?听着陌亦辰的话,我心痛得不行,眼眶都不住湿润了。心里好恨,好恨,好恨自己为什么不能胆肥点,不能再小心一点。现在回想起来,我的生长确实是一直在榨干姥姥的基础上才有的长进。这个真相可让我恨死自己了。
我欠姥姥的,我这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接下来,秦牧轩还告诉我,为我以血补血的人,不仅有姥姥,还有现在的秦牧轩。
我的血对鬼魅来说是极致诱惑,对秦牧轩和小短腿也是一样。但它们都控制了自己的欲望,从来都不对我动手。不仅如此,在我受伤的时候,秦牧轩还用灵力过度他的血来补给我。
昨日晚上还虚弱的感觉站立都没力气的我,现在却精神百倍,这就是秦牧轩以血养血的功效。
“他怎么样了?”
“放心,他强得很。供你那点血,他还没问题。但任何的事情,都逃不过一个过度啊。如果你出血量过多,而且频繁,那纵使有一百个秦牧轩的也不够的呀。秦牧轩不比你姥姥,她失血了,可以每天吃些补血的养血。秦牧轩那血,失了就是失了,修为再高,也补不回来。”
他们都好傻啊,为了我,他们这都做了什么啊。我却什么都不知道,这一点让我真的无法忍。眼泪不停,心痛不止。只能沉默着听着凌千羽的好心提醒。
“丫头,我今儿告诉你这些,是我觉得你已经成长了,也有了为了自己承担后果和保护自己的能力,才告知你的。要知道,如果你总是那么无所顾忌的受伤,秦牧轩体内的血总有用完的一天,而且他体内根本就没多少血。根本就不够你用这一生的。要是有一天他成干尸变成僵尸,我想那是我们都不愿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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