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被打（第1页）

“知道你刚刚闯进哪里了吗？”小孩皱着眉头说，面部因为疼痛有些变形。

“不知道。”我如实回答，“刚才说了，我也是‘误打误撞’进去的。”我说。

“你也真是色胆包天了！”小孩在长凳上挪了挪身子，“就你这个样子还想跟他们斗？”说着小孩又想伸手摸头，但临到头来终是忍住了，“哼，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说到这儿他冷笑一声，轻蔑的扫了我一眼。

“几斤几两又怎么啦？你可别太小看人！”他的语调让我有些愤怒，“再说了：什么叫色胆包天了？那些东西又不是我整出来的！你这人真是——还要我解释多少遍嘛！”我嚷嚷着忿忿说到。

“我不是说那些东西。”他说，“你讲实话：你为什么要跑到那里面去？不要撒谎哈！”他看着我，“你这人一向不老实！”他跟着补充道。

“谁不老实了？我看你才是！”忍不住反驳，但想想又觉得好笑：“我又哪门子值得去和一个小屁孩斗嘴嘛？”心想，“不过——他可不是什么小孩哦！”我在心里再次提醒自己。

“那你回答我，”他在长凳上整理了一下那件宝蓝色对襟长衫，“你说——你为什么去那里？”

“这个——，说来话长——”想想，如果全部都讲出来，他或许还真能够帮助到我一点什么，于是我决定如实相告：“是这样的，前几日我和一个朋友喝完酒，当时他喝醉了跑进一个巷子里，在那里我们和几个人发生了一些误会……”说到这儿我停了下来，当时的情形也重新浮现在了眼前：“我们那天的动静好像整得有点过大了吧？”我想，同时寻思着该以怎样的语言来描绘才即不丢颜面又能言简意赅把事情经过讲明白，“他们好凶的——那群人。”我强调了一句，却是忽略了二哥先前“扰民”的过程，“最主要的是，这时候我在这群人里看见了‘那个男人’！”

“哪个男人？”小孩看着我认真的问道。

“这个——”我想了想，“该怎样对你讲呢？”我望了他一眼，“这样说吧！这人曾经‘打过’我！”说完我长时间看着他。

“他真打你了？”

“嗯！虽然我现在还没有什么确凿证据。”

“没有证据？哪你说他打你了？”

“我不知道。反正他就是‘打我了’！”不知道该怎样解释，我说。

“唉，怪不得人家都叫你蛮子！啧啧——”小孩咂咂舌，“不过你也不用再解释什么了，知道你对我讲的都是实话就好！”小孩说，“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你没有隐瞒，这样很好，说明你很明智，我很欣赏！”小孩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我又有点想笑，“知道吗？只有这样，我才有可能帮到你！”小孩接着说，“我知道你心里想说这个男人是在‘意识层面’打的你，虽然这个似乎有些不太好理解，但对于‘我们’来说也就小菜一碟！”小孩笑了笑，“我告诉你——他——这个男人确实打过你！”说到这儿小孩的眼神定在了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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