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搪塞（第1页）

“这个当然知道，我还不至于那么不懂人情世故。”阿呷说，“但我不希望你以后再和这个女人来往。”阿呷说完往着山上光福寺的方向望了一眼。

“不会的啦。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的事情，我又何必再去自找麻烦，你说是不是？”我笑了笑，“好了，这下可以回家了吧？都起风了，可别凉着。”说着我拉了一下阿呷。

“嗯——”阿呷望着我似还想说什么，但却又被她忍了回去。思忖片刻她穿上鞋站了起来，“那我们走吧。”她说。虽然有些好奇，但想想十有八九又是不愉快的话题，于是我打消了询问的念头。我扶着她一起走出了亭子。

阴云何时已经覆盖了天空，哗哗的风一阵阵穿过山林扫起满地的落叶。深秋的意味在这干燥阴暗的树林里显得更加浓重了。道旁的草也已干枯，残枝落叶使得整个山岭看起来破败又萧瑟。除了风声、落叶声，慢坡竟没有一声鸟鸣？我和阿呷一前一后沿着不太好走的小道往山下走去。

一路上，我们各怀心事都不想开口。默默地行走让这段本就不好走的路变得既无趣又漫长。当终于走到摩托车停放处时，这时候天空中竟飘下几滴若有若无飘不易察觉的雨滴。望望阴沉的天空，我催促阿呷快速骑上摩托往家赶去。

回家后大家心里也愉快不起来。感觉无论走到那里、无论在客厅还是卧室，屋子里好似总充斥着生硬的什么，好像处处都镶嵌有一种“格格不入”的不和谐。

因为忘记了顺便在外面吃顿饭，可又不想重新再出门，阿呷只得进厨房煮了两碗面充当晚饭。吃完面后，阿呷和我坐着看了一会电视。磨磨蹭蹭看完一集历史题材的连续剧，广告时间，阿呷叫我先去洗个澡然后再擦一次药。我起身照办了。

擦药的时候我们也几乎没有说什么有意义话，只是有一句无一句的聊了些那部电视剧的情节，而关于秋子和那个男人的话题我们都有意回避着只字未提；但当阿呷替我擦完身子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她却开了口。

“阿蛮：你真的相信秋子说的那些话？”她用一种我无法准确用言语表达清楚的眼神看着我问道。

“我——”对于阿呷的这个问题，我竟然没有“一下”回答出来、没有立刻给出一个答案。这让阿呷的眼神变得更加忧郁了。她没有再说什么，一个人转身取下衣架上的睡袍默默地换起衣服来。望着阿呷的背影，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了她无法言表的无助与孤独，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心里被猛地戳了一下！眼睛有些发潮，我起身走过去把她抱入怀里：“老婆，我相信你。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我笑着说到，“我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吗！呵呵，难道这不是事实？”我捧起她的头望着她：“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也是最在意的人。我不能够没有你。我也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你世界对我意味着什么。”我说。说完我把阿呷搂的更紧了。

听我这样说，阿呷在我怀里哭了起来。因为她知道我其实根本就不在乎她是不是处女这件事，她知道我说这些只是真心的想安慰她、是对她发自肺腑的关爱。阿呷没有说话，又站着用泪眼凝视了我一会儿，最后踮起脚在我额头上重重地吻了一下后进了卫生间。

见她离开，我点上一支烟坐在了床沿。屋子里静了下来，卫生间里隐隐传来淋浴的声音。我回想起下午的巧遇，回想起秋子最后一个人站在那里的尴尬场景。脑海里突然不自觉又浮现出阿呷拉扯那个男人衣服的一幕、浮现出秋子对我讲阿呷曾主动追求那男人时候的表情……

虽然知道不应该也没有意义，但想着想着心情再次郁闷起来，我走到客厅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

当晚我和阿呷没有像往常一样做＼爱。阿呷在和我“事务性”道完晚安后便转过身睡了……

再过后是一段平静的日子，我这边波澜不惊，阿呷那边也风平浪静。自己出来单干的事情，阿呷也几乎再没有主动提起过，偶尔我会忍不住问上几句，但都被阿呷以“时机尚未成熟”给搪塞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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