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作证（第1页）

第二天一早等阿呷上班去以后，我寻出万小春给我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东北口音的老头，在得知我要找的人后，老头没好气的说好久没看见此人了，他说万小春不在家。知道这人也不待见他，于是我好言央求老头帮忙去叫叫人，老头嘟噜几句后把电话放在了一边；大约过了两秒钟，就听见老头在电话那边大喊了几句什么，又过了一会儿，话筒再次被拿了起来：“他们家没有人！”老头说完咔嚓挂了电话。

“奶nai的！”忍不住骂了一句，“可以想见这家伙平时是多么的不讨人喜欢。”我想。于是按着他给的地址驱车前往。

出城后又大约开了近半个小时吧，七扭八拐终于到了一个所在。是极偏僻的地方。红砖围起的院落，铁条焊制的大门上锈迹斑斑，几栋四层红砖小楼矗立在高大的桉树之间。

驱车往大门开去，看门老头没有拦我，他面无表情望了我一眼后钻进了一间破旧的小屋。我直接将开到篮球场边停了下来。

跨下车，刚刚好迎面走过来一位看起来还算慈祥的老大妈，我连忙小心翼翼陪起笑脸打听。大妈也是一副正宗的东北口音，她面无表情望了我一眼，转身指着一处楼道入口：“看见没有：底楼，最往里那间就是。”说完大妈又瞟了我一眼后赶紧着往前走去了。

是所谓的筒子楼，楼道里光线很暗，走廊两边堆放的杂物占据了几乎一半的空间，空气很阴凉里面包含着某种让人不舒服的味道。底楼大约住有五六户人家吧，有两家的大门敞开着，通过它们可以看见里面有人在活动。万小春家的门却是关的死死。

门口站立片刻后我敲响了大门。开门的正好是万小春。

“咦！”万小春瞪大了眼，“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他说着转动拨浪鼓大小的头往屋子里望了一下。

“怎么，不欢迎吗？呵呵。”我打趣了一下。

“哪里哪里，肯定欢迎的！呵呵。”万小春用满脸的皱纹堆出一张笑脸，“不过，哥：你找我肯定有什么事吧？”他跨出一步带上了大门。接着万小春挥手示意我跟着他一起出去。

“先前我打电话了的，可看门那糟老头不愿意叫你。”我说。

“哦。”万小春也不介意，他答应一声埋头往外走去。

一路沉默，出了楼道，他将我一直带至篮球场里。这里没人。

“哥，你坐。”万小春指了指压篮球架的石条对我说。

知道他的难处，我没有想和他计较什么，“兄弟：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我掏出香烟递给他。

“你说！”万小春掏出打火机分别为我俩点上香烟。

“还记得你给我说起过的事情吗——你曾经看见那个女人被杀的事情？”我望着他吸了口烟。

“嗯。怎么啦？”万小春快速的瞟了我一眼后把头低了下去。

“现在有人污蔑这事是我一个朋友干的。我想请你帮忙一起去澄清一下。”我看著他说。

“哦……”万小春再次瞟了我一眼，“是这样的吗……”说完他没了下文。

“怎么，不方便？”

“没有没有！呵呵。”万小春摇了摇头连忙赔上笑脸。

“小春：这事不会怎样的。你只需跟着我去把你看见的那些对他们讲出来就好。不碍事的！”我说。

“他们是警察吧？”万小春边吸烟边沉思着什么。

“嗯！”我点了点头，“不过你放心，他们里面有我一个好朋友。”知道他的心思，我安慰了一句。

“嗯——”万小春再次陷入短暂的沉思，“哥：你觉得他们会相信我吗？”他抬头看着我。

“相不相信又怎样？反正你只管将你看见的如实讲出来就好，至于其它的，你也就别管了！”我说，“放心兄弟，这事我保证不会牵涉到你！”我跟着又补充了一句。

“是吗……”万小春小心翼翼吸了口烟。

“嗯！保证不连累你。”我说。

“唉，那好吧……”万小春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后答应了我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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