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旅行社和蛋糕房（第1页）

我和秋子坐了大约有一个小时左右吧，围绕着净生我们又摆了很多：回忆从前、惋惜现在、憧憬他看似很黯淡的未来；然后又再次谈到了几次那个新疆男人（净生老婆和我对此人都很在意，可秋子却非常不愿意提起他）；再然后我们兼搭着又东拉西扯了一些与各自相关的事情。就这样东一句西一句，有真诚也有敷衍，这样一阵后我们便告辞了。像上次一样，整个过程净生均是一言不发木木的坐在一旁发傻发呆不说话。我怀疑他甚至连半句话也没有听见去，我很失望……

“我不相信他真变傻了。”出得大门，秋子说。

“嗯？”我茫然的望着秋子。虽然已经行走在大街上，但我的思想仍旧还沉浸在离开时净生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的情形里。

“我觉得净生并没有变傻，他其实‘很正常’！”秋子突然用坚定的语气说。

“很正常？”没有听明白她想表达什么，我蹙眉望着秋子心里却想：“说这样的话，你怕是才有点不正常呢。”

“嗯！”秋子边走边点头，“我觉得他只是‘自己把自己’禁锢进了某种——某种‘状态’里？”她转头望着我。

“状态——什么状态？”边问我俩边并肩随着石板铺就的道路往外走。

“这个——”秋子想了一下，“我也讲不明白，反正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秋子说。

“等于没有说！”我嗤之以鼻。

“你不相信就算了，反正人家感觉是这样子的！”秋子倒觉得自己对了，“和你也说不清楚！”她说。

“哦。”懒得和她这种无逻辑的动物争执，我哦一声算了事。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我俩不再说话一直随着石板路走到水泥铺就的大道上。

在这里等了好一会都不见出租车，于是秋子叫过一辆人力三轮往青年路方向驶去：我们是要去她刚刚租就的门面那里。

毕竟，生活还得继续。

“阿呷那边生意怎么样？”座上三轮不一会秋子问到，脸上故意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

“还行吧，”我说，“反正没有亏本。呵呵。”我不想说什么“其实她们生意很好”等等刺激她的言语，可事实却是阿呷她们的生意不但很好而且是好到爆棚！

爆棚有几个原因：一来因为那个年代公费旅游刚刚起步，方兴未艾正蓬勃发展，而阿呷她们正是顺应了这个潮流；二来，她们的团队业务娴熟且年轻又充满朝气。反正怎么看都是一个有力且充满斗志和活力的集体！

“那就好呢。”秋子对我的回答似很满意，“只要是做得走就行呢。”她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嗯嗯！”望着她煞有介事的样子我有点想笑。这时候三轮进入一个比较陡的坡段，年轻的三轮车夫开始放任车子往下冲。“你慢点！”我喊了一声，车夫答应一声踩了下刹车，车慢了下来。

“阿蛮，你——你说我的蛋糕房也可以开走吗？”秋子突然这样问道。

“哈！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了？”我转脸看着她，“不是一直信心都很足吗！”

“呃——”秋子想了一下，“其实也不是。”她说，“原以为很容易，可这几天跑这跑哪，感觉自己越来越没有信心了……”秋子满脸迷茫的表情。

“考虑那么多干什么啦？”我说，“都走到这一步了，别再去想那些没用的！”我笑了一下，“再说了，我们不都还会帮你吗。”我说。

“你真可以帮我？”秋子望着我。

“当然！”我说，“呵呵，理所当然！”我笑看着她。

“嗯！”秋子点了点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咯咯。”她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时候三轮车已经弛进了青年路，秋子招呼着年轻车夫将车停在租聘门市门前。车未停稳秋子已经敏捷的跳了下去。在我付钱的当口，“哗啦”一声，秋子已将卷帘门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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