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伯仲之间（第1页）

“哎，他真记有一本日记？”沉默一会儿我问。

“嗯。”秋子挑着碗里的凉粉没有抬头。

“那——那它现在是在你这里还是在——”我看着她。

“怎么会在我这里？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秋子有点不高兴，她抬头瞪了我一眼。

“呵呵，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解释说：“我只是有点好奇他的身份！这个人——他——他到底是谁、是从哪里来的？”我看着秋子。

“人家是从新疆来的好不好？用你去操这份心！”秋子嗤之以鼻。

“是啦是啦。”我笑了一下，“这个谁不知道？‘人人皆知’嘛。呵呵。”

“知道就好！”秋子没好气的说。

“是了！秋子——”停顿片刻我说。

“怎样？”

“他真对你说了自己是一个影子？那他告诉过你他是谁的影子吗？”我跟着问。

“你的影子！”秋子瞪了我一眼：“神神叨叨的！难道你听不出来那只是一个隐喻吗？那只是人家的一个比喻罢了！”秋子放下筷子，“——真是傻不拉几的笨人！”她下了结论，眉头也差不多皱在了一起。

“呵呵，”我不置可否笑了笑，“人家本来就是傻不拉几的嘛……”我学着她讲完后下意识摇了摇头。

一段短暂的沉默。

“哎，我说，”又顿了一会秋子看着我说，“你老是问他的问题——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看着我，“别光是讲那些神神叨叨的什么‘荒原’、什么幻觉一类傻不拉几的话哈！我现在只想听实实在在的现实！”

“现实——难道这些还不是现实？”我说。

“你真以为那些是现实了？”秋子毫不示弱，她盯着我。

“我——”一时语塞，“但秋子你知不知道：它们——那些事情已经给我造成了困惑——造成了很大的困惑！”面对她的反问，一时半会儿我还找不到很有说服力的理由。

“那也不是现实！”秋子丝毫不让步。

“好吧，你说不是现实那就不是现实吧！”我说，“但你知不知道，现实是：它们现在已经妨碍到了我、已经严重的影响了我现在的生活！”

“切，”秋子哼哼一声，“该去看看医生了！”她不屑的说。

“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好再和你讲的了！”我终于生气了。

场面陷入短暂的尴尬和沉默，我放下筷子点上一支烟。

“唉——”沉默了一会儿，似感觉自己是有点过分，秋子叹口气看着我：“阿蛮，你要知道，我不是不想回答你问题。我那样说也只是担心你而已。”她无奈地说，“你想想：你一会鬼一会神——你老是这样——谁不会担心你了？”

“我没有一会鬼一会神……”我嘟囔道。

“好吧！没有！”秋子失去了耐性，“那——那你就接着问吧！”她也掏出一支香烟点上。

“不问了。”我说，“我不想强人家所难。”

“磨磨唧唧不像爷们！”秋子瞪了我一眼。

“好吧！那我就问最后一个问题。”我振作精神看著她。

“你说！”秋子盯着自己的烟头。

“我和xxx，你觉得我俩——嗯——我俩谁更那啥……”我想了一下，“更优秀！呵呵。”问完后觉得自己很搞笑很幼稚，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唉——”听完我的问题秋子却没有觉得搞笑，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实话说吧：你俩是我此生遇见最优秀最好的两个男人了……”秋子扫了我一眼，“如果要说谁更优秀——”她思忖了一下，“伯仲之间吧！他身上有的你未必有，反之亦然！”秋子的结论性语言如她的性格一般简洁又粗糙。

“哦，看来还是他更优秀一点。”我喃喃地说，不无醋意。

“其实……嗯……其实骨子里你们俩很像——非常像……”秋子不易察觉的又跟着补充了一句，“唉，这应该也是我为什么刚一见面就‘迷恋’上他的原因吧……”秋子说完幽幽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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