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白日见鬼（第1页）

“哈哈哈……”听她这样讲，我故意大笑起来，“是了吧？”我说，“我说你是眼花了、眼花了你还不承认！”我大声说，“阿呷：你是知道的，净生明明一直就待在家里面的，而且哪儿也去不了。你说：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一个人跑到街上去嘛！哈哈……”我想用笑声来掩饰自己的恐惧和心虚。说恐惧还可以理解：毕竟阿支以及净生的“魂魄”，我大致还知道他们现在的居所（虽然这个所谓的知道有点似是而非）；可如果说到心虚——我又心虚什么呢？我在心里暗暗地问自己。

“相不相信由你——”阿呷说，一幅完全不在状态的样子，“可我就是看见了……”说到后来阿呷的声音几乎轻到听不见。

“好吧阿呷：那我相信你！”见她情绪如此低落，我选择妥协，“可你有没有想过：即便就算我暂时相信了，可除此之外还有谁会相信呢？”我看着她。

“我不需要别人相信，”阿呷说，“有你相信我就够了。”她看了我一眼。

“唉，那好吧！”我说，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我想了一下，“那你就把事情经过再详细给我说一遍吧。”我看着她的眼睛。

“嗯。”阿呷点了点头，“今天早上我出去办事，走到‘南桥’那边的时候，这时候我看见大街上好多人一边起哄一边追着什么看。”她说，“你知道的，平时我最不喜欢这些了。于是准备绕开，可就在这时，我听见了一个女人的狂笑——其实以其说是狂笑，还不如说是什么动物的嚎叫……”说到这儿阿呷顿了一下，“当时——当时人实在太多了，我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是那个笑声——那个笑声却‘莫名其妙’的吸引了我。当时我就隐隐约约的感觉这事与我有关……”

“你真这样觉得了？”忍不住打断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看着阿呷，眉头皱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觉得这事和我有某种干系……”阿呷说，“于是我就跟着跑了过去。这样跑了差不多有几十米吧，人群却突然停了下来，那些男人们又开始更起劲的起哄起来……”说到这儿阿呷停了下来。

“啊——接着呢？”我问。

“于是我就挤进人群，于是就看见了那一幕……”阿呷抬头望了我一眼。

“这——”一下不知道该讲什么，我用手掌捂住脸深吸了一口气，“这个——这个倒还说得过去……”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拿开双手望着阿呷：“但——但关于净生和阿支这节——”我想了一下，“呃——阿呷：会不会是你眼睛发花了？毕竟——毕竟当时太突然也紧张了嘛。呵呵……”我说，想说服阿呷更想说服自己。

“唉，”见我还是一幅不相信的样子，阿呷叹了口气，“不管是不是你说的眼睛发花或者什么，反正当时我是‘确确实实’看见他们了的……”阿呷说完把头转到了另一边。

“呃，那好吧！”我说，“那你可否再说说你看见的‘他们’，他们是什么样子的？另外他们跟着阿依又想干什么？”我望着阿呷。

“这个——”阿呷想了一下，“其实——其实要我讲我也是讲不完全明白……”她说，“我只记得他们一直‘飘浮’在阿依的身后……虽然——虽然他们似乎是有点‘模模糊糊’……”话讲到这儿阿呷再次停了下来，她抬头看了我一眼。

“白日见鬼！”终于忍不住把藏在心里好久的话说了出来，“——但这可能吗？”我蹙眉望着阿呷。

“我不知道——”阿呷无助的摇了摇头，“但——但阿蛮：我却是没有骗你的……”话讲到这里阿呷的眼圈突然红了起来。

“老婆——”见她一幅既害怕又难过的样子，我立刻走过去挨着她坐了下来，“唉，这段时间你是太累了……”我说，说着拉过阿呷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阿呷的手掌却异乎寻常的冰凉。“你是不是感冒了？”心里着急，我伸手向她的额头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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