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聪明伶俐
是个女教师,长得挺秀气,身上总是萦绕着一股香水味,眉宇中总是感觉阴厉,一进她的办公室香味尤其浓重。我闻不惯这种味道,习惯的将手放在鼻前遮挡,好让自己不感到那么腔鼻。
“干嘛?乡下人不懂不要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好不好,这香水很贵的。”
那原本站着的老师狠狠的坐在座位上,也没有顾及到我比她年长。丝毫不客气地数落着我,可能是我真的做得不对吧,这么想着我有些犹豫但还是把手放了下来。轻轻的坐在椅子上。我憨憨的笑着,询问着想儿的在校情况。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知道自己没被看起,但我态度也不差,老师好歹是老师一定是会公正的处理学生问题。
老师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粗略的给我讲了一下。想儿的情况。
在学校没什么人愿意和她玩,但是和一个男同学走得很近。学习成绩在班里一直都是中上游,听老师说孩子上课也不怎么认真听讲,作业虽然能写完不过经常走神。
但这孩子聪明得很,什么东西只要好好学了很快就会,所以一直让老师很放心。老师说要是想让孩子成绩提高只要稍微抓抓上课,名列前茅没有问题。
我说询问老师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原本老师并不想说,但我的态度和坚决,如果不问道我是绝不会离开的。老师应该也是看出来了,才说最近想儿上课质量越来越差,但是成绩不看见下降。
还有最主要的一点,想儿有顶撞老师的嫌疑。说是有一次做操老师轻轻的拍打了想儿肩膀一下,只是很普通的,老师对班里大多数孩子都这样过,以前还没问题,但这次想儿恶狠狠地盯了老师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我听着老师认真的描述着。简直要把自己的女儿想儿描述成一个怪物才肯罢休。
我不想再听下去,笑着让老师多多照顾,老师皱着眉头答应下来。临走前我还特意带着想儿领到老师面前打了声招呼才离开,就是想要老师对自家孩子上心点。
自己也生怕家里的问题给想儿造成心理阴影,现在看来问题是有的,不过没有很严重,自己平时教育教育就好。
想儿一直没有说话,那双眼睛细细长长大大的,像只银狐似的。好像能看透一切。有时候我看着想儿的脸和神情,长相是和年轻时的我有些像,但确实漂亮了一倍。我常常出神,谁能想到这样的孩子竟然有我这样的母亲呢。
我不可避免的产生了自卑的情绪,嘱咐了想儿自己回家,心里一直挂念着路上倒地不起的老伯。让想儿饿了去张大娘那边吃饭,今晚可能晚些回来,想儿看起来是不高兴的,但还是什么也没说。
我马不停蹄的赶到医院。说明情况后医生带我到了一间病房。医生只是简单的给病人做了些救治,因为病人有大病需要做手术,却迟迟没人签字才一直隔放下来。
我虽然热心肠见不得人死,但也不能签这个字吧,别的我不懂但我知道当时生孩子的时候就是我前夫签了个字,所有的钱就由他出了。后来家婆还经常以此抱怨说早知道就不该签字。就不该负这个责任给这个钱。
我不敢签,我没钱,更没办法负责任。
医生一直催促我,完完全全的把我当成了病人家属。没办法我只好说明来历,医生看着我摇着头叹气,表示这种情况是遇到过的,人不能见死不救,手术一定要做,但是手术的风险由病人承担。
说的简单一点就是手术如果失败导致死亡就算自己倒霉。没人替你背锅。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就是跟着医生屁股后面跑。医生说着手术费用由国家出钱,不用我担心。可以走了,如果真担心也可以在手术厅外等着。
我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心里慌张极了。不敢就这么走了,良心上也过不去,总是感觉如果手术失败一定是我的原因,硬生生的在医院呆到了凌晨手术结束。
“你还没走啊,手术做完了,很成功,我们会尽快联系病人家属的。对了,你留个电话,以后有事请我们方便联系你。”
做完手术医生走出来惊讶地看着我说道,我看着医生满手的鲜血有些害怕,感到了事情的严肃性。自己可是救了一个素不相识的老伯啊,我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事情发生在我头上。
稀里糊涂了也不知道怎么做。总之就是医生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好不容易忙完了,回到宿舍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想儿在床上沉沉的睡着。我轻手轻脚生怕吵醒想儿的美梦,睡不着索性就不睡觉,开始翻看想儿的书包,其中一本特别可爱的本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看着那粉粉的封面我就知道这本子一看就不是我给想儿买的。我总是挑选最便宜的本子,而我手上的这个本子一看就不便宜,更不是在李家是买的。我皱着眉头完全不知道想儿哪来的钱,但还是习惯性的翻开看。
我不认识字,但却认识数字和基本的年月日,刚是看到开头我就明白这本本子的意义。第一行是日期,还有不少涂鸦,着涂鸦奇奇怪怪的,像恐龙又像大虫,我不认识。一看就不是作业本,倒像是日记。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继续看下去,如果是日记孩子肯定不愿意被我看的,我不识字看了也没意义。就将本子又放回了崭新的粉红色书包里,这书包是还在李家的时候为想儿置办的。
当时我就想着把最好的都给想儿,于是总是零零散散的给想儿买很多东西。好在家婆也不怎么管这些,她不清楚学校的用费总是要多少给多少,虽然之前要骂我一顿。我对这些费用清楚得很,所以我知道单凭我我一人每天努力工作是绝对供不起孩子上学。
忙着不让自己停下来,逼迫自己干活。直到太阳渐渐升起有了空闲,我才敢稍稍感受自身的疲惫。我不管身上毛孔对于没日没夜工作的抗议,我只是不停的干活,为了不让自己停下来所干活。
想儿心情看起来不好,不无抱怨于我昨天抛下她的举动,和我提起想要去参观动物园里的狮子和大象。她说是被书本上的一篇文章所吸引了,我也没见过什么狮子大象,猫狗牛羊倒是经常见到。
还记得以前爷爷经营了几只牛羊,每天精心地为他们食物,那细心的样子就像是照看自己的孩子一般。比起我来看牛羊的时候眼里还多闪着光,我还为此感到不平衡,自己竟比不上几头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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