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1章 噩梦的开端 放牛官（第1页）

自从我8岁秋天的那个午后警车把我送回姥姥家。我的噩梦就开始了。也是从那一天。我变成了一个真正无父无母的孤儿。因为我父母的出事，原本平日比较安静的乡村因此而打破。村里村外。甚至整座城市。都在议论我父母的事情。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我父母杀人这种恶性事件。瞬间就成为了村里村外街头巷尾议论的话题。当年我父母出世的第4天。我的姥姥把我送到了我叔叔婶婶那里。在叔叔婶婶家里那段日子。让我体会到了。什么才叫寄人篱下的苦，寄人篱下的那种生活有多么的难。干农活。放牛羊。在我寄居叔叔家的那个日子。唐哥带着我。放过牛。没错。我是放过牛的。我当过牛官。我的叔叔家当年养了好几头大黄牛。那头牛我还有一些印象。性格温顺，极少发飙。那个时候的老牛。每天要放4个到8个小时。要去那种没有打过农药的地方去放。那种野垫子。或者是田边，老黄牛吃得很欢。没错。只要放假。我的左手就握着牛绳。右手有一根黄金条。叫做鞭子。这就是我父母走后我在别人家当放牛官的经历。但是那段经历。其实还蛮有意思的。我和我的堂哥。会坐在草地上看着他们吃草。有时候我还会和牛儿们说说话。我也不知道我的爸爸妈妈是不是能回来。我很想念我的爸爸妈妈。我经常的对牛儿这么说。但是牛儿也不理会我。只是睁大着眼珠子。尽情的享受美食。低着头吃着草他们也不打架。在农村放牛是最平常无奇的事情了。

有一天。我和我的堂哥去放牛。一开始那些牛在那吃的都很好。也没有乱跑乱撒欢。但当要收工回家的时候。发现少了一只牛。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只牛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满世界的来回儿的跑。足足花了大半个世纪的时间才找到它。他跑到了河的对面。河的对面是一片荒坟。当时我和我的堂哥。都吓坏了。我只有8岁年纪要比我堂哥小很多。我的堂哥都是和我未曾谋面的哥哥。一个年龄段的。我的堂哥告诉我。老弟，你不用害怕。这些埋在地下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在月光的照耀下。那个野垫子显得特别的明亮。我很清晰的看到了一个木头棺材。由于雨水的侵蚀。浸泡。可能也有一段时间。大半个棺材都已经露了出来。我走近一看，哎呀妈呀。没错，是白白的骨头棒子。给我吓得差点瘫软在地上。堂哥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老弟别看了。不用害怕。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只是一具骨骸。就这样，我被我堂哥。走过了那片荒坟，来到了那条小溪河的对面。

那只小黄牛啊。在那个河里来回的打滚。身上弄的全都是大泥巴。弄得我都想下河去玩一玩。那条黄牛是玩high了。可我们找他真是急坏了。如果找不到那只黄牛。最惨的就是我了。毕竟我在那个家里是一个外人。我只是一个不受人待见的失去父母的孤儿，但幸运的是。这只黄牛被我们找到了。只见我哥哥一手抓住牛角，一手抓住牛角上的绳子。熟练的把绳子接了下来，又吼吼的叫了两声，好像在说小牛快上来，回家了。说也很神奇，也很奇怪。那只黄牛啊，非常的听他的话。那只牛就乖乖的跟我哥哥上了岸哥哥把绳子交给了我我轻轻的拉着那只黄牛。牛也很听话的跟我走了。刚开始我总认为你会用他的那个尖尖的角来顶我。但后来我就觉得好多了。原来老牛也是很温顺的动物。那天晚上。我边走边看天上的星星。那个年代的天空啊，是满天的星星。就是满天的星空。小的时候。听老人们说人死后会变成星星。天上的一颗星星。这句话就是我奶奶说的。之前我问过我的奶奶。人死后真的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吗？。他几乎不假思索的回答我。那是肯定的，你看那颗最亮的那颗星星。就是你的爷爷。我想反驳，可又于心不忍。我不该去反驳，或许他心里知道人死之后什么都没有了。可他总是找个寄托。传递思念。他认为那颗星星就是爷爷。他总是幻想。我的爷爷在天是其中的一颗最亮的星星。那也是我的奶奶的美梦。守护着地上的人们。给他们指引和方向。当时8岁的我。倒是对夜空充满了遐想。对浩瀚的宇宙充满了敬畏之心。但人死后真的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根本变不了天上的星星。那都是哄我们小孩的，最终人死后都化作了黄土。彻底消失在这个尘世间。

我堂哥在前我在后。走啊走啊。我牵着牛儿在乡村的土路上。大概走了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和我的堂哥哥终于到了叔叔家。那天我感觉我好累。糟糕的是我的鞋我的裤子全部弄湿了而且全都是泥巴。非常难过的是没有一条干净的裤子让我换。我只能穿那一条带泥的裤子。和沾满大泥巴的鞋。胶皮鞋。那双胶皮鞋还是我妈妈出事之前。在回来探望我的时候给我买的。没错。那个时候我只剩下的那一双胶皮鞋。

回家我和我堂哥吃的剩饭苞米碴子。我草草的吃了两口。就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叔叔和婶婶望着我。说道。是不是不合你口味啊？我说我累了。我想去躺一会儿。小小年纪就很累。我的婶婶剜了我一眼。表示很不满意。对我很不满………

到了深夜。我和我堂哥两个堂姐躺在农村的东屋大炕上。心里在想放牛真累呀，也不知道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难道真的会像我姥姥口中说的那样？我的爸爸妈妈永远回不来了吗？我不相信。我之所以寄人篱下在别人家。就是在等待着我爸爸妈妈有一天能够归来我身边。

亲爱的爸爸妈妈，我在想你。你们也在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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