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顽强地站在那里,顽强地把手,捂在痛的就要撕裂的胸口上。
“老贺叔,对不起,我来晚了。”在安然的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安然悲伤地地回头。
打拐办接待大厅门口的地方,方子恒身穿整齐的军装,手里托着帽子,风尘仆仆地站在那里。在他的背后,是黎明之前幽暗的黑色,那黑色就如此刻的哀伤一样,衬托着方子恒悲痛的、焦虑、欣慰的眼神。
“你说,老贺叔喜欢我给他的总结吗?”安然手捂着胸口,茫然地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方子恒。
方子恒的心都碎了。
安然脸上的疤痕,被泪水反复地冲刷着,显得触目惊心。安然的身上,被老贺的鲜血浸染到血迹斑斑,血迹早已干涸,成为一紫色的块块斑痕。
安然的面颊,因为痛苦而显得扭曲,她的眼睛肿胀着,泛着惨白的泪光。
“老贺叔会喜欢的!”方子恒忍着心内巨大的悲痛,轻声说道。他慢慢地走到了安然的跟前,拉起了安然的手,将安然颤抖的身躯轻轻地拥入了自己的怀中:“老贺叔会喜欢的,傻丫头!”
安然顺从地依偎进了方子恒宽厚的怀抱中,她呢喃着说道:“我没有老贺叔了,老贺叔不要我!”
“丫头!你有我!你有我!”方子恒的声音哽咽。他紧紧地搂住安然颤抖的身躯,因为要强忍住悲痛欲绝的泪水,方子恒的嘴里,被自己咬出了鲜血,他合着泪水,吞落下去。
“啊————!”安然再也不能控制自己,她“啊”地一声哭了出来,她的身体颤抖着,就如在寒风中抖动的干瘪的树枝一样,瑟瑟地颤抖。
这哭声,是从肺腑里喊出来的,是沉积了许久的哀伤与委屈一起迸发出来的,是失去了一个至亲之人之后,那种孤独与彷徨、惊恐与失落交织在一起的悲伤。
她放肆地哭着、无所顾忌地哭着,痛快淋漓地哭着,无需隐忍、无需隐藏、无需在乎别人的眼光。
方子恒紧紧地拥着娇弱的躯体,让自己的身躯,给这个颤抖的身躯一个坚实的依靠。
这是他第一见到安然痛哭,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了安然如此脆弱的一面,这是他五年来,第一将日夜思念的人拥入自己的怀中。
方子恒的面颊上,滚烫的泪珠一行行落下来,与安然的泪水混合在一起,将安然身上那沾满了老贺鲜血的衣服湿透,又湿透了方子恒的军装。
他不希望自己失去最敬爱的人;他也不希望看到,自己最爱的女人如此痛苦。他更惊恐,自己深爱的人,竟然是如此近距离地与死神有了一次亲密接触。
方子恒紧紧地拥着安然,生怕一松手,安然就此就会从自己的身边飞走,再也回不来了。
安然依偎进方子恒宽广厚实的怀抱中,肆无忌惮地哭泣着。
心底深藏许久的压抑,就这样被一股脑地倾泄出来,直到声音沙哑到无法出声,但是那纤瘦的身体,却依然颤抖不止。
方子恒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如一座巍峨的青山一样岿然不动,用自己坚实的怀抱,给予孤独、悲伤、绝望的安然一个强大的依靠!
晨曦,从高楼的缝隙里挤进了申城市公安局的大院,洒在了那块黑色的幕板上,将老贺那张照片映照出了一抹粉红。
怯懦的脚步声,在打拐办的门外徘徊。
踌躇不前的脚步声,将安然的悲伤与绝望驱赶开,安然强烈地制止无尽的哽咽,从方子恒的怀抱中扬起脸。
方子恒伸出手,抹去了挂在安然眼角的泪珠。
“有人来上班了。”安然嘶哑着喉咙,说完,她顺势从方子恒的怀抱中挣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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