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5章（第1页）

等了半个月终于看到宋如出门了，可是宋如看见他转身就走。聂从云心里的欣喜瞬间就没了，还有一丝没来由的委屈，委屈得他鼻酸想哭。压下心里的难受，告诉自己再努力一次，最后一次，如果这次还不行就算了，何必让别人为难又让自己难堪。宋如转眼就把聂从云忘了，反正他现在粮食够了，用不着出门，时间一长，聂从云总会玩腻那些可笑的把戏。聂从云可不觉得自己在玩，他纠结了好几天，忐忑不安地拨着自己熟记于心的号码，屏息等待他魂牵梦绕的声音。宋如瞥了一眼手机，陌生号码，又把视线放回电脑屏幕。等宋如一局游戏结束了，手机还在响，宋如犹豫一下还是接了。“喂？”宋如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左手拿着手机右手点着鼠标。“是我，宝贝儿你先别挂，我有事说！”宋如一听这声音手一抖就想挂电话，听他这么说倒是来了点兴致，忍住挂电话的冲动听他说了下去。“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宋如翻了个白眼，知道讨厌还说喜欢他，发什么疯？“我想明天请你吃饭，再好好谈谈，之后我不会再烦你了，就这一次，好吗？”宋如沉默不语，这人说得也太委婉了，他吃软不吃硬啊。要是聂从云一副命令的口气，宋如立马挂电话，甚至还要骂他几句，可聂从云现在是在请求他，以一种发颤的语气，这让他不好拒绝。“行吧。”宋如叹了口气还是答应了。聂从云放松颤抖的手，说了地点和时间。“好。”宋如以为聂从云还有什么要说的，拿着手机没动。聂从云听着对面宋如的呼吸声，如痴如醉，“谢谢你接受明天的邀请，我终于能见到你了。”宋如被恶心地又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没有我就挂了。”“没……没了。”聂从云还想说些什么，听着宋如的语气又憋了回去，生怕又惹宋如生气。“那我挂了。”聂从云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有点失落，但想到明天能见到宋如又兴奋起来。明天要穿什么呢？黑西装会不会太严肃？会不会吓到宝贝儿？终于……终于要见到宝贝儿了！聂从云咧着嘴在衣帽间里来回穿梭。一早聂从云就起床了，洗澡穿衣服做发型，忙活了好一阵子。而一大早的时候，宋如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每天晚上的修仙让他根本起不来，到了下午两点多宋如才自然醒，在床上扭动半天清醒过来起床。到下午五点钟，宋如找了身他最正式的没那么休闲的衣服套上，用梳子梳理一下鸡毛一样的头发，拿上手机和钱包出门了。聂从云约的时候是七点，宋如想着路上可能堵车再加上不熟悉路，预留两个小时的时间是够的，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看到小区门口停着的车，宋如沉默了。聂从云今天穿得格外帅气，当然在宋如眼里就是骚气十足。聂从云一看到宋如就跟见到骨头的狗，两眼放光地向宋如走来。宋如看着那怪异的眼神，总觉得自己不该一时心软答应出来，聂从云这样子屁的可怜，只有小人得志的可恨。宋如心里这般想着，面上还是礼貌地笑了笑，坐上副驾驶。聂从云帮宋如关上车门，绕了半圈回到驾驶座上。一路沉默，聂从云是不敢说话，宋如是懒得说话，两人就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下到了餐厅。下车后宋如松了口气，妈耶，老子尴尬症都要犯了，敢不敢再尴尬一点？敢的……吃饭的时候也很尴尬，两人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地等上菜。宋如实在受不了了，瞥了眼低头看菜单时不时瞄他一眼的聂从云，还是决定自己找话题。“你想找我说什么？”聂从云慌张地抬头看了看宋如，惊讶于他的直接，故作镇定地转了转手表，“宝贝儿我们吃完饭再说吧，夜还长着呢。”说完抛了个媚眼。宋如忍住揍他的冲动，倒是没那么尴尬了，转头观察着餐厅。环境还是不错的，灯光蒙蒙，小提琴声悠扬，每桌座位之间也相隔几米，一些盆景植物自然遮挡，互不影响。“这环境宝贝儿喜欢吗？”聂从云见缝插针地问。“还不错。”宋如可有可无地点头，心里却挺满意的。“宝贝儿喜欢就好。”聂从云很快拉开话茬，宋如看了他一眼，偶尔回几句。菜很快上来，宋如不再回话了，专心吃起东西，聂从云识趣地闭上嘴。“今天的菜味道不错。”吃完饭宋如的心情很好，给了聂从云一个笑脸。聂从云被迷得找不着北，掐了下手强行让自己冷静，“我们去河边走走，消消食吧？”宋如看出来这是要谈谈的意思，点了点头。夜晚的河边很安静，没太多人，风吹起宋如的头发，让他内心很平静。“宋如，我，我喜欢你。”宋如回头看了眼认真看着他的聂从云，停住了脚步。“我，我之前很抱歉，我想道歉的，我……”聂从云前言不搭后语地表达自己的心路历程，宋如难得没有嘲讽，每一份心意都应该被珍惜，毕竟真心难得。“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不能接受。”宋如温和了语气。“不不不是，我没有要求你一定要答应我，我只是想让你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聂从云靠近一步，深深凝望着宋如的眼睛，“我可以暖床，我可以买很多东西，我不需要你的负责，只要你让我追求你，可以吗？”宋如皱了皱眉，“如果只是炮友当然没问题，但显然你想要的感情我给不了，以免日后你越陷越深，还不如现在就别开始，这样对大家都好，不是吗？”“连追求都不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做很多事。”聂从云很失落。“不需要，我先走了。”宋如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聂从云眼神深沉地望着宋如离开的背影，从怀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燃。又是这样，自己只能看着宋如的背影离去，却什么也不能做。聂从云吸了口烟，又吐出。或许自己真的该放弃了，免得更讨人嫌了。他靠在栏杆上，低头望着黑沉沉的河水心里一阵酸楚。唉，这无疾而终的初恋。“呵。”聂从云嗤笑一声，他太看得起自己了，这哪里是初恋，分明是一场失败的暗恋。也对，他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得到宋如的喜欢呢？“喂？”聂平接到沈沉电话后，放下怀里的妹子就开车冲过去，问清包厢推门进去，震惊地看着聂从云抱着酒瓶不撒手。“我哥这是怎么了？”聂平小心跨过地上一堆空酒瓶，看向沈沉。沈沉叹了口气，无奈地靠在沙发上摊手，“还能怎么样？失恋了喊我出来喝酒呗！”“你说笑呢？”聂平信他个鬼！他哥压根不谈恋爱，从哪来的失恋？“不信？你自己听。”沈沉也不气，要是别人和他说聂从云失恋了，他自己也不信的。聂平将信将疑地靠近聂从云，想听清他在嘀咕个啥。聂从云坐在沙发上紧紧抱着酒瓶，双眼迷茫地直视前方，小声念叨，“宝贝儿我错了，你要是生气就打我，不要不理我，没有你我好难受啊……”聂平复杂地望了望聂从云，不知该说些什么，然后就听到聂从云的话。“宝贝儿你身材真好，力道也很大，我好喜欢啊！宝贝儿你喜欢我的身体吗？如果你喜欢大胸，我就去练出来……”聂平：？？？聂平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感觉离聂从云远一点，觉得自己再听下去可能离死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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