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问你们,这淮阴县有多少你们这样的泼皮无赖?”
四人相互看了看,为首的泼皮回答道:“小人也不清楚,大体上有三四十人吧。”
这么多?怎么会比钱塘县的还要多?秦天德眉头一皱,很快就想明白了。
当日他在钱塘府中“宴请”当地的地痞,说的是能上得了台面的,所以才有二十多人,而眼前的泼皮所回答的,估计是淮阴县城内所有的泼皮了。
“三四十人?嗯,本官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去将县城内所有的泼皮都给本官找来,不得缺少一个!还有,有胆你们去了就不要回来,还不快去!”
四个泼皮不知道秦天德到底想做什么,也不敢多问,碰头商量了一下,立刻朝着不同的方向跑去。
已经将手中的醉香鸡吃完的秦三,先是将油乎乎的手掌在旁边的墙壁上蹭了蹭,然后又拍打了两下,这才来到秦天德身边小声问道:“少爷,您可是准备像在钱塘那样,收编他们?”
“收编?开什么玩笑!三儿,去醉香楼给本官搬张椅子出来。你也起来吧,记住以后再敢仗势欺人,本官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他最后的几句话是对趴在地上给他当椅子的醉香楼伙计说的。这个伙计已经满脸涨红,浑身湿透,显然是快到极限了。
听到秦天德放过自己,他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声道谢后,跌跌撞撞的跑回了醉香楼。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围观的百姓突然间开始四散退去,几十个泼皮在刚才四个破皮的带领下,穿戴整齐的来到了醉香楼门口。
“大人,除了几个出了远门的,所有人都来了。”
秦天德此刻已经坐在秦三从醉香楼里搬出的一张太师椅上,看着眼前的一众惴惴不安的泼皮无赖,朗声说道:“本官初来乍到,今日将你们叫来,就是为了让你们见识见识本官的厉害,省的将来又有不长眼的家伙,光天化日之下,袭击本官,到最后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这些泼皮中大部分人并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只知道县令相招不敢不来。如今听了秦天德的这番话,当即交头接耳起来,想弄清楚刚才是谁大着胆子袭击县令。
四个泼皮,错了,是五个,之前逃走的那个也来了。
五个泼皮顿时慌了,连忙跪倒在地,一边咒骂着自己,一边哀求着秦天德。
秦天德也不理会,继续说道:“本官科举高中之前,在钱塘也是一霸,莫说钱塘县令,本官打个喷嚏整个钱塘县也要抖上三抖!如今刚到淮阴,居然被这几个蹩脚的无赖袭击,你们说本官该如何处置啊!你,就是你,刚才你说本官若是钱塘县令,你就是什么来着?”
五个泼皮中为首的那个猛然间记起自己那句妄语,想到前任县令吕信和刘霸天的罪名,顿时腿部一软瘫倒在地:“大人饶命,是小的嘴贱,求大人开恩,绕过小的一命吧!”
说着话,他左右开工开始扇打自己的耳光。
秦天德眯起眼睛,又看向其余四个泼皮,这四个泼皮哪还会不明白,当即有样学样,准备自扇耳光。
“慢着,你们四个,两两一对,相互扇对方的耳光,本官不喊停,你们不许停!”
好歹毒的心肠!围观的百姓大多只是看热闹,没有往深处去想,可是被喊来的其余泼皮好些人都看明白了秦天德的意图。
两人一对,胡扇耳光,表面上看两个人关系不错,还有可能手下留情,实则根本不是这样!
或许刚开始的时候,的确会因为熟识而手下留情,可是万一谁下手稍微重了一些,另一人必定不满,会加大气力,如此恶性循环,到最后比自扇耳光的后果还要严重!
这他娘的才真是恶霸啊!
还有聪明一些的泼皮已经看出秦天德此举就是为了杀鸡儆猴,鸡都跪在地上,猴则是他们这一帮人。
只是让他们对秦天德认识更深刻的事情还在后面。秦天德看到秦武和冯毅已经从醉香楼出来,便对正一下一下的抽打着自己耳光的为首泼皮说道:“你先停手吧,这么打没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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