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黑衣人的目光是何等样平静,以致于此刻的庭院里除了雨珠敲打叶片的声音便再无其他。
一切都开始寂静无声,张季只觉得有些心寒,而且这股寒冷一直蔓延到了他身体里的每一处,是无论喝下怎样的烈酒都无法暖起来的寒冷。
“不,我不相信!”他怒吼着说道。
张庶怜悯的目光又再一次投来,说道:“无论你信与不信,摆在眼前的事实总是真切存在。”
“补天局的更夫和刀鬼已经离去,物集的王抱山难以来到这里,尽管外面还有一些属于你的修行人,但是你应该清楚这样的绝望再无法挽回。”
张季的脸色忽然白了下来,目光之中充斥着一丝悔意。
甚至于因为刚刚怒吼时过于用力的缘故,他的声音开始嘶哑,喊道:“不要杀我!我可以放弃一切,就算是你把我的神田废掉也可以。”
张庶微微笑了起来,说道:“神田可以废掉,灵力可以流失,就算是神魂也可以封困,但唯独一个人的野心是无法浇灭的。”
“你既然也算是我的兄长,那就请稍微聪明一些。这里是幽州,你脚下的一切不是生就是死。”
黑衣人渐渐走了出来,这样的过程在刚刚也曾发生过,但无论是他走向对面,还是从对面走来,这两段距离对于此刻的张庶来说都是无比的漫长。
庭院里的敖歌和鹤村依旧在相视而对,院子里的景象已经成为了世间最凶险的境地,不断有着雨珠破裂四溅,不断有着落下的叶子被剑光斩开。
张季看着那位黑衣人,眼底深处还藏着一抹阴狠,事情发展至此,无论再指望谁当然都无法如意,但他毕竟还是一个修行人,即使未至清弄、未生神魂,也总归有些反抗的能力。
至于刚才说的那些话,当然并不是他心中所想。就像张庶说的那样,这件事从一开始便只会有生、死两个结果。
当然,谁想要杀他也都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为黑衣人的境界他再清楚不过,虽是灵韵第五境,论及实力却其实要远比城外与何苦拼杀的另外一人弱上许多,又擅长极其刚烈的掌法,掌劲足以徒手裂山石。
所以唯一能够取胜的机会也只有在他出掌的时候。
很快,黑衣人手掌之间就涌动起了灵力,他纵步一跃,身形立刻就近到了张季身前,宽大的手掌此刻幻化成了一道雨中的魅影,裹杂着雨水凌厉挥下!
面对着这一掌,张季并没有像黑衣人想的那样去尽力躲闪,而是突然微微侧身,露出了半个身位的距离去横挡。
掌风拍下,径直拍在了张季的肩头,甚至能够听到一道清脆的骨裂声,张季受着这一掌,强忍着剧烈的疼痛,左手从腰间忽然掏出了一柄短刃,闪电般刺出。
嘭的一声闷响,刃头并没有像张季所想直接刺进那位黑衣人的身体,而是被一块坚硬的物体所挡住。
他瘫倒在地上,因为右肩碎裂的缘故,右臂已然无力地垂在肋侧,黑衣人站在原地依旧是静静地直视着他,而这样的目光甚至还要比刚才更加冷冽。
“你怎么知道我会用短匕。”张季阴冷看着他说道。
黑衣人声音有些微冷,说道:“我看过很多次别人的死相,当然能够猜到。”
张季神情更冷,说道:“我记得那些死去的人并不归你安排。”
黑衣人说道:“但我很想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所以无论是哪一个死去的人,扔在哪儿,埋在哪儿,我都一一确定过。所以我也很清楚你会在最紧要的关头用什么样的手段。”
张季突然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愚蠢,即便是对自己身旁的人都不够了解,而为此付出的代价确实也是世间最惨痛的事物。
他绝望一笑,不再强撑着身体,全身开始平躺在庭院中,雨水不断冲洗着身体,噼啪敲打着双眼,冰凉的感觉不断从后脑处传来又传遍全身。
“想杀我就来吧。”
张庶看着他,神情是从未有人见过的平静,说道:“这么多年,最终还是我赢了。”
张季嘲讽说道:“可是你永远都没有赢过那个废物,这么说来,其实你连废物都不如。”
张庶点了点头,说道:“我当然不如他。这件事我早在十年之前其实就已经明白了,只是很可惜的是,你却一直都不够明白。”
“张家、阵基、风城,最后还是落到了我手中,尽管他认为这是一口井,那又有什么关系?井底的世界再如何微小对我来说也已经足够。”
张庶开始轻轻笑了起来,迈步缓缓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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