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7章（第1页）

警察向跪在rl旁边的住院医生投去质疑的目光。ordred对此丝毫没有注意到。ed耸耸肩膀，向输液管里注入新的剂量的药水，重新给仪器充电。他宣布到了400焦耳的极限，ordred甚至都没让其他人闪开，便上去电击。在强大的电流刺激下，rl的胸部猛地从地面抬起来，但心电图上还是一条令人绝望的平平的线。ordred医生对它看也不看——在这最后一次电击之前他便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他用拳头去砸rl的胸口。“该死的，该死的！”ed抓住他的肩膀，把他紧紧抱住。“住手，ordred，你已经失去理智了，冷静点！宣布他死亡，然后我们就收拾东西走人。你正在失去对自己的控制，现在你需要休息。”ordred满头大汗，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两眼惊慌不安，完全疯了的样子。ed提高了嗓门，两只手钳住朋友的头，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ed命令他冷静，在ordred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打了他一个耳光。ordred这时才缓过神来。ed用平缓的声音说：“跟我回到现实中来，伙计，清醒过来。”他也耗尽了力气，松手站起来时目光也是同样呆滞。警察吓呆了，他们注视着这两位医生。ed一边走，一边绕着自己转圈，看上去完全不知所措。ordred依旧缩着身子跪在地上，慢慢抬起头，张开嘴巴，用低沉的声音宣布：“七点十分，死亡。”他对那个屏住呼吸还拿着输液瓶的警察说：“把他带走吧，已经完了，对他什么也做不了了。”然后他站起来，抓住搭档的肩膀，把他带往救护车。“好了，来吧，我们回去。”两个警察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们俩，看着他们爬上救护车。其中一人说：“这两个医生太奇怪了！”另一个警察看着他的同事说：“有一个案子你经历过吗？其中我们的一名同事被人杀了。”“没有。”“那你就无法明白他们刚刚感受的那一切。好了，你帮我一下，我们小心地把他抬起来放到车里的担架上去。”救护车已经拐过街角。两个警察抬起rl毫无生气的躯体，放到担架上，罩上盖布。节目已经结束，几个迟来的看热闹的行人离开了现场。救护车里，两个搭档从上车后就一直沉默不语。最终，还是ed打破了沉寂，“ordred，你刚才怎么啦？”“他还不到三十岁，他是个医生，还是gai最喜欢的那个，还那么漂亮，那么聪明，就像是凯尔特神话里的那些精灵。”“可到头来他还不是死了！因为他聪明又漂亮就能改变要发生的事情吗？他本来可以长得很丑，智商再低那么一点点，好端端地在超市工作。这是命运，你对此无能为力，他的时间到了。我们回去，你去睡个觉，尽量忘掉这些事吧。”离他们两幢楼远的地方，警车驶入一个十字路口。这时一辆出租车闯了个不折不扣的红灯。愤怒的警察猛地刹住车，拉响了警报器，出租车司机停下来，卑躬屈膝地道歉。rl的躯体已经从担架上掉了下来。两个警察跑到车子后面，年轻的那个抓住他的两只脚踝，年长的警察抓住胳膊，他瞧了一眼年轻男子的胸口，这时，他的脸突然僵住了。“他有呼吸！”“什么？”“我说他有呼吸！你去开车上医院。”“上帝！无论如何，这两个医生总让人觉得太奇怪了。”“闭嘴！开车！现在！这会儿我一点都不明白，但我会找他们算账的。”警车像龙卷风一般超过了救护车，两个住院医生目瞪口呆。“这是刚才那两个警察！”ordred想拉响警报器跟上去，但ed表示反对，他现在已经精疲力竭了。“他们为什么这样开车？”ordred接着问。“我什么都不知道，”ed回答道，“可能这不是他俩。警察看起来都很像。”十分钟后，他们停在警车的边上，警车的两扇后门还开着。ordred下了车，走进急诊部的大门。他径直走向接待处，脚步越走越急。他没向接待小姐打招呼便开口问道：“他在几诊室？”“你说谁啊，ordred医生？”值班的护士小姐问道。“刚刚送来的那个年轻人。”“他在3号手术室，gai已经去那儿了，据说是他小组的人。”年长的警察从ordred的身后拍拍他的肩膀。“你们这些医生，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对不起，你说什么？”“抱歉，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做得不错，但这还不够。一个还在我们的警车里呼吸的年轻人，你怎么能够宣布他已经死亡了呢？”警察继续怒气冲冲地说道，“你知道吗？如果我没有注意到的话，他就要被活活地放进冰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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