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梒涨红了脸,几次张嘴都没说出话来。
魏策为了气她,起了捉弄的心思。
方才穿好的衣服又一把扯开,眯着眼走向姜梒。
“昨日的香太烈,本将军辛劳一夜也没好好享受一番,不若再来一次。”
魏策已经站在姜梒面前,俯身道:“公主殿下好好伺候我,说不定我就改主意了……”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浮地挑起姜梒的下巴,肆意打量着她的身体。
姜梒强忍怒气。
手指往下,划过喉咙,略过锁骨,转而侵入被子里,姜梒迅松开胸前被子,一把抓住魏策的手,卯足劲一口咬上了他的手腕。
魏策吃痛,轻哼一声。
屋外的周青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满脑子只要一个想法:屋里藏了女人。
此时的好奇心胜过主仆规矩,连带着叩门的手都加大了力道,恨不得立刻将门砸开。
姜梒为了不让他挣脱,整个人都使足力气,被拖出被子也在所不惜。
魏策见此风光,手都不觉得疼了。
姜梒觉他不再反抗,最后用力咬一口才松开。
魏策的手腕上,深深一圈小巧的牙印,还渗着血。
姜梒冷笑着蹭了蹭嘴角,不屑地起身,没料到双腿酸涩打颤,脱力般跌坐下。
迎上魏策含笑的眼神,姜梒倔强隐忍地起身。
“不如我去禀了父亲母亲,纳公主殿下做妾好了。”
“那时,为了个妾出头,倒也能落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名头!”
“公主觉得如何?”
魏策堵住她的去路,抱臂轻蔑地问。
难得姜梒吃瘪不想理他,自顾绕着去捡地上的衣服。
魏策双腿一迈,轻松的将衣服踩在脚下,任她扯动也不松开。
“你的身份,做正妻怕是有些高攀了。做个受宠的妾,才是最好的选择。”他俯身,“难不成留在三公主府,是想做个媵妾?”
“你!”
姜梒抬头瞪他,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
她恨自己无能,恨自己轻信于人,更恨自己病急乱投医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哭了许久,她才胡乱擦掉脸颊的泪,颤抖着身子将其他褪去的衣服一件件穿好。
魏策坐在太师椅上,脚下踩着那件姜梒的中衣,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穿衣。
那柄木簪已经摔成两半,无论姜梒如何绾都会散开,索性她也不再强求,将簪子扔在一旁。
收起地上的匕,小心翼翼地打开门,一下就看见了门外的周青。
不待周青纠结是该跪下行礼,还是先问候,姜梒就已匆忙离开。
小心翼翼躲开院外的人,如过街老鼠一般,偷偷摸摸走了。
“公子——!”
周青惊骇地进门,看见床榻的一片狼藉,瞬间明白。
“别和父亲母亲乱说,否则我毒哑你!”魏策威胁道:“将这里收拾齐整!”
周青讪讪闭嘴。
魏策一向洁身自好,一把年纪了连个通房都没有,如今好不容易开了荤,能证明不是同好之人了吧,又不能说给国公爷和夫人听。
保守这等秘密实在是过于辛苦,稍有不慎便是性命之忧,越想越觉得后怕。
许久之后他端着托盘,上面放着断了的木簪和染了血的床单,战战兢兢问魏策这些东西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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