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5章（第2页）

“是，是掉河里淹死的刘大爷?”

刘老二那因为想要省口粮食，而莫名死去的爹，叶小柒依旧不语。

叶虎脸都白了，继续哆嗦着问。

“都，都不是啊，难道，难道是，是红杏婶子？”

这个原主偷听过叶虎和赵强几人说话，都是七八年前的事了，买来的外来媳妇，曾经跟村长有一腿儿，被家里男人发现后不敢找村长麻烦，就活活掐死了。

院中炊烟袅袅，院后俩兄妹隔着段距离，一个神色淡定，一个濒临崩溃。

叶虎将这些年村里所有冤死的魂都叫了一遍，叶小柒就在那不动声色的对记忆，越对，脸上就越没有什么表情。

短短时间，鬼知道叶虎内心经历了多大的煎熬，既怕对面答应，又怕对面不答应。

直到自己村里的喊完，他开始尝试喊隔壁村的冤魂，院里，等半天也没个动静的叶老头终于找了过来。

“不是让告诉吃饭了？你兄妹俩在这说啥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叶虎顿时松了口气，转过身就给自家爷爷使眼色，让他去看身后的叶小柒。

“爷爷，她她？”

叶老头手里还拿着葫芦瓢，见他五官乱飞，不解道。

“虎子，你眼咋了？”

“不是，爷爷，是她她，小柒她——”

“小柒咋了？”

爷孙俩对眼的工夫，叶小柒扔了手里的树枝，抬脚从另一侧往前面走。

“没事，我哥在给我说村里不可描述的二三事呢。吃饭吧，吃饭，我都饿了。”

说完她还嘟囔了一句。

“这村子果然没什么好人，呵忒——”

叶虎

就，突然不知道该说点啥。

叶老头看了他一眼，巴掌就招呼上了，扇完拽着耳朵一拧大半圈，骂道。

“臭小子，你给你妹妹说那些腌臜事做什么？没得脏了她的耳朵。”

不可描述的二三事，你听听，都不可描述了，那得多脏？

“我就知道你一天天的不学好，瞅你这样，看着就不是个省心的。”

“嘶，嘶，疼疼——”

叶虎护着耳朵，简直欲哭无泪，不是，他不是那个意思，他说他刚刚在叫魂你信吗？

一阵哀嚎打屋后头响起，叶小柒勾了勾唇。

原主的血亲还在不在不知道，叶虎的爹娘是已经没了的，听说是死在了某年冬，出山购买衣物的路上。

当时叶虎三岁，就手捧下巴坐在门槛上，却再也没等回来那两道熟悉的身影。

因为愧疚和心疼，叶老头一般不太约束叶虎，人经常跟村里村外的混混们在一起。听人说是四处偷鸡摸狗，打架斗殴。

村里不待见他，说他人品不好，烂泥扶不上墙。

但叶老头不信，原主也不信。

毕竟能在三天饿六顿的日子里，还能心无芥蒂容纳一个让自己家里雪上加霜的孩子，他本质上又能坏到哪去？

叶虎对叶小柒是真好，不管是以前当弟弟的时候，还是近几日知道她是妹妹的时候。

叶老头就更不用说了，这样的两个人要叶小柒扔下不管，想想还真难办。

她胳膊抬起，宽大的袖子展开，这破衣服确实得换了，吓到人是个问题，主要也是不合身，她穿着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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