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85章 晨曦来了（第1页）

赛巴斯汀带着那女孩到了桥的另一边，他一手建立的家园，那女孩像来到另一个世界，摊贩在卖着热腾腾的小点心、孩童天真的在马路上嬉闹，赛巴斯汀走到了一个卖糕饼的摊贩前，买了些食物给南希，做小吃的大婶硬是不收他的钱，将点心塞到了南希的手中，南希怀疑自己眼睛是不是看花了，这个让黑帮闻之丧胆，刚刚才在自己面前将一个凶狠的帮派份子五马分尸的人，在这里却是这么地温柔。

每个人看到他都热情的和他打招呼，或拥抱或握手，孩童们聚在他的身旁，拉着他的衣角，赛巴斯汀给了南希好多钱，蹲下来摸着她的头，亲切的说道：「如果钱花光了，肚子还饿，就跟这些阿姨们说先给你吃的，我会帮你付钱，喔，对了，我叫做赛巴斯汀。」

说完后他就离开了，南希完全无法相信这世界会有人对她这么好，她的亲生母亲为了都把她都给卖了，南希感到眼眶湿湿的，眼泪顺着脸庞流了下来，模模糊糊间她凝视着赛巴斯汀的背影，她好像看到赛巴斯汀的右半身有着黑色的翅膀，右背长出如荆棘般致命的铁线，正向四周张牙舞爪，要吞噬一切的生命。

但在赛巴斯汀的左半身却有着洁白、纯洁的羽毛，散发温柔的，足以溶化一切黑暗的圣洁光芒，她已经分不清楚这是真的还是自己的幻觉，从刚刚就一直处于极度惊恐的状态，她感到一阵头昏，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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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没有看错，赛巴斯汀正处于一个非常极端的状态，不像雁琳和晨曦，她们有坚强的信念相信自己的所作所为都代表着正义，赛巴斯汀身上确实是一半天使，一半恶魔。

一个人同时拥有两种非常极端对立的人格，是一种非常恐怖的平衡，稍一不慎，就会失去重心，堕落于黑暗无法回头，在赛巴斯汀的眼中，他的地盘和黑羽帮的人总是充满了善良，没有一丝邪恶，可当他望向对岸，华沙和迪爱家族的地盘时则全部都是犯罪，不存在任何的希望，这城市在赛巴斯汀的管理下，一切都看似如此美好，直到晨曦的到来，揭开这虚伪的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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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很容易就找到了赛巴斯汀，毕竟他是这里最出名的人，在白天，赛巴斯汀会穿梭在有着传统建筑矮房的市区里，和做小生意的老板们话家常与街道上的儿童嬉闹，带些食物分送流落街头的孤儿，在夜晚，赛巴斯汀会出现在桥的另一端，那里尽是霓虹灯闪烁的豪华赌场与俱乐部，晨曦看到赛巴斯汀以非常残忍的手段对付这边的人们。

晨曦原想立刻和赛巴斯汀相认，但当她看到赛巴斯汀的时候，却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从前的熟悉感荡然无存，眼前的这人除了容貌没变之外，表情、动作和眼神都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赛巴斯汀。

她看到不论在何处，人们都对赛巴斯汀非常的害怕，白日里和赛巴斯汀说话的大婶，装出一脸和善的笑脸，并将手上的食物递给他，桌子下的双脚却直发抖，罪恶仍然存在于各个角落，只是当赛巴斯汀出现时，人们就装出一付天真善良的模样。

在桥的对岸，有一群人横行无阻，没人敢反抗，他们的背后都刺有一对黑色的翅膀，像是一群掠食的秃鹫，她看到赛巴斯汀常和一群看起来既势利又丑陋的人聚在一起，赛巴斯汀坐的位置比他们都高，象征着自己的地位和别人不同，在他下面的人们都用一种又恐惧又敬畏的眼神看着他，赛巴斯汀看似对这样的情况很满意，嘴角常挂着轻蔑的微笑。

晨曦看到他以一种从没见过的手法杀人，她几乎看不清楚他的动作，赛巴斯汀手上没有拿武器，在他前面的那人头就落了地，那是连雁琳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即使是晨曦也对赛巴斯汀的残暴手段感到害怕，也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赛巴斯汀，但她想到了身在险境的雁琳，想到立军和月华，还有罗伯特，她没有犹豫的时间。

于是她趁着赛巴斯汀在俱乐部和那群凶神恶煞聚会的时候，朝赛巴斯汀坐的高台击出了一发塞着字条的空包弹，子弹掉到了赛巴斯汀脚边的地板，那群人全都震惊了起来，从脚底窜起一股冰冷的凉意直到头皮，深怕赛巴斯汀会以为这是他们做的，为此而发怒。

只见赛巴斯汀弯下腰，捡起了那个空包弹，看了一会便立刻朝外走出，这群人的心脏好像才又恢复跳动。

晨曦在赌场改建的教堂上架着狙击枪，击出这枚子弹，透过狙击镜，她看到赛巴斯汀正朝她走来，不一会就到了她面前。

赛巴斯汀露出开心的表情问道：「你怎么来了？」

但这个笑容，难以化解晨曦这几日观察到赛巴斯汀矛盾的行径。

晨曦看着赛巴斯汀，冷冷的说道：「你在做什么？」

赛巴斯汀兴奋的告诉晨曦，自己正在实践雁琳的理想，讲述着当初他如何靠一己之力将原本的废墟恢复成现在的样子，他实现了自己的承诺，建立了一个没有罪恶的城市，在那里孤儿不再受欺负，女孩们也不用担心被欺负，这是一个充满光明的家园。

晨曦又说道：「那我们脚底下的城市是怎么一回事，那些背后刺着黑色翅膀的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赛巴斯汀继续激动的说着之前这里的人有多么邪恶，自己当初是如何惊险的和这群人交涉，如何重建这一切，黑羽帮里面多是和他从小一块长大的孤儿，每个都是善良的人。

晨曦问道：「善良?你指的善良也包括在下面的行为吗？」

赛巴斯汀不明白的反问道：「你在说什么？黑羽帮的人不可能会过来桥的这一头。」

赛巴斯汀所描述的和晨曦所见的完全不同，晨曦告诉了赛巴斯汀她这几天看到这城市的真实情形，赛巴斯汀不相信，对晨曦怒吼着不要扭曲他所做的努力，他坚信自己做的事是对的，两人发生了激烈的争执，晨曦为赛巴斯汀的盲目感到难过，她看着他，失望的眼泪从脸庞落下，赛巴斯汀果真如雁琳所言，被他自己的力量冲昏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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