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揪掉触角的蚂蚁（第1页）

“你要带我去哪？”我急忙站起来。

“怎么，对这里有感情不想离开了？”他重新停下来看着我，“——你个‘大英雄’不是还想去拯救你那个叫什么‘李君’的小娘子吗？哈哈——”

“我说过我要去拯救谁了吗？小孩子家家可不要胡说八道！”被人窥见隐私，我有些恼怒，不过回头一想他也不是什么‘相干’的人，于是作罢，“是了！我一直很好奇、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我说。

“讲！”

“你们——你们可都是像这个模样？”我指了指他大大的光头问到。

“什么？”

“我——我的意思是：你们那边的人可都长得和你一模一样？”我说，“没有别的意思哈！纯属好奇呵呵。”我接着补充道。

“俗物！”他看着我：“告诉你吧！我们——可以是‘任何’的模样！”

“意思你们可以变化？可以变成任何东西，像孙悟空七十二变一样？”说着我重新蹲下＼身子看着他。

“‘像孙悟空’？——什么乱七八糟哦！你这人真是——”他像是有些懊恼的样子，“和你这样愚钝的人说话可真累死人了。不是你想象那样的！”他说，“其实——唉！这样——我就告诉你了吧——”小孩的眉头几乎快皱到了一起，“我们——从本质上说：我们其实是‘无形’的！我们不但无色无味无声音，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根本就不存在！”说到这儿他看着我。

“——不存在？那现在的你算什么？”我惊讶的他。

“算什么——”他把眼光移至别处，似在思考该怎样向我解释，“这样讲吧：你们人类是以‘实体’形式存在，是一种‘物质性’很强的东西；而我们不是，我们——我们严格意义上说是‘非物质’的，是类似于你们称之为‘信息’的东西，我和你之间有着‘颠覆性’的差别！”

“何以叫颠覆性？”

“这样说吧，比如对于你们来说很难跨越的时间与空间，于我们却什么也不是！”他停下来望着我迷茫的眼睛，“算了！我还是告诉你实情吧：其实你们根本就无法跨越把你们束缚其间的三维空间！无法跨越是因为你们的结构，你们本身就是这个‘三维’里的一部分。”说到这儿他停下来用大大的眼睛盯着我，“——你可明白了一点？”他看着我：我摇了摇头。“愚钝的典范！”他说，“哎！还是打个比方吧——”

“嗯，你说。”我应了一句。双腿却已经蹲的发麻。

“看见过那些被揪掉触角的蚂蚁不？”他看着我。

“蚂蚁肯定看见过。”我说，“不过它们何以要被‘揪掉’触角？”我问到，很是疑惑。

“我问你一个问题，”小孩没有正面回答我，他看着仍旧蹲在地上的我，“你觉得蚂蚁可有变成人的可能？”

“我想不会。”

“那一只被揪掉了触角的蚂蚁呢？”

“那就更不会了！”我说。

“正确！”他说，“知道吗——你就是那只蚂蚁！”说完小孩瘪瘪嘴。

“哎！有话好好说哈！不怠人身攻击的！”我跳了起来，但脚下一麻，身体又自己个坐了下去。

“我才懒得攻击你呢。”小孩鄙夷的语气，“我只是顺便打个比方。”说完他转身自己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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