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让枕头飞（第1页）

“盯上我了？”阿呷扔掉手里的药棉，“哈！阿蛮：怎么听你这语气，倒好像是我有什么了似的，你说——你说这些话到底是想表达什么？”阿呷盯着我。

“我想表达什么？”我避开了阿呷芒刺般的眼神，“我只是讲事实罢了！难道你想否定这人对你承有非分之想这一事实？”说到这儿我像抓住了什么把柄，我抬眼迎击着阿呷的目光。

“事——实？”阿呷故意拖长了声音，她看着我，“好吧！事实。那你说——我做了什么？”

“你当然没有做什么！”我说，“但你敢否认你那个什么部长就没有对你心怀鬼胎？你敢肯定他没有想打你的歪主意？”我迎着阿呷灼人的目光，“是了！你肯定会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你这样说也没有错！但我不相信你连这点都看不出来，我不相信你连此人正处心积虑、想尽一切办法想要靠近你，你也不知道！”我越说越激动，“哼，我就不相信了！”说完我把目光移往别处。

“我知道什么？我能够知道什么？”阿呷继续盯着我，“别人又没有直截了当对我讲什么！是的，他是不止一次称赞过我，但这又能够说明什么？你说！”

“哼！这下倒好——还想直截了当了！你可还记得：那次去火车站接你，你不但扔下我，而且还和这个鬼男人嘻嘻哈哈先回了家！你敢否认这不是事实？”

“又提这事！你还要我再解释几遍？”阿呷眉头蹙了起来，“你又不是生活在真空，我那天那样，如果换成你，你又该怎样？”阿呷回击道。

“我会怎样？我至少会婉言拒绝！”

“好！你如果硬要这样说我也没有办法！”

“无话可说了吧？呵呵……”

“你什么意思？”阿呷忍无可忍抬手推了我一把。

“什么意思？”我侧身扫了她一眼，“你自己心知肚明。”说完我起身准备穿衣服。

“你给我坐下！”阿呷终于是彻底愤怒了，“你今天把话给我讲明白了！”她伸手抓住我的衣服。

“呵呵，还用得着我讲吗？”我反问一句轻轻将阿呷的手推开。我准备离开。

“阿蛮！”阿呷突然歇斯底里大叫了一声。这声大喝镇住了我，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今天你把话给我讲明白了！”阿呷一把擦去脸上的泪水，“你说，我阿呷到底做过什么对不起你阿蛮的事情？你说！”阿呷猛地甩开额前的头发直愣愣看着我。

“我——”这一下是把我给将住了，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回答她。因为我那些话无非只是图个一时的口舌之快罢了。至于是不是事实，我想，即便是，那也是被我断章取义、夸大其词后了的所谓事实。

“你说！”阿呷却依旧紧盯着我，没有丝毫要放过我的意思。

“我——我……本来就是嘛……”感觉心虚，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我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小。

“我做了什么——你说呀！”阿呷再次大吼一声抓起身边的枕头猛的向我扔了过来。

“我——你这人才怪得很呢！我又没有说你啥子……”我本能一闪躲开了迎面砸过来的枕头，“我只是说你表姐和那男人是情人。看看，这就把你气成这样子了？呵呵……”忍不住阴阳怪气回敬一句。

“——指桑骂槐！你以为我是傻子？”阿呷披散着头发继续不顾形象大吼道。

“哎！你这人讲不讲理？”我看着坐在床沿的阿呷，“我只是想提醒你而已！如果你不想听，那就当我放了个屁！”我也来了气，“是了！也该是我自讨没趣，我怎么就忘了：人家一个是你阿呷‘至亲的’表姐、一个是你阿呷‘至高无上的’领导！我他妈算什么？现在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捏造’事实！不该当着你的面‘诽谤’你的表姐和领导！在你阿呷眼里，我他妈算个什么哦！”我越说越来气，最后忍不住也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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