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拿出令牌,冷声道:“我家夫人有事找赵老爷,还请通传一声。”
老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不知在想什么,看清了令牌也是一副不让人进的样子,只是说道:”老汉老眼昏花,看不清这是什么。这当官的不让串门,姑娘还是快走吧,免得被巡逻的人看见了,那就糟了啊!”
苏云照看不下去了,径直走向赵府大门,用力推门。那老头一时没防备,门便被苏云照推开了一个缝。苏云照顺势而入,那老头连忙拦阻,却被苏云照身后的侍女挡住。
“夫人,小姐,请。”侍女朝容玉柳和苏云照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行人无视老头的阻拦进了赵府。
赵府内静悄悄的,几乎没有人走动。苏云照和容玉柳穿过长廊,直奔正厅。到了正厅门口,便见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品茶,他正是赵福德。见两人进来,赵福德只是微微抬眼,随即又垂下眼帘继续品茶。
“赵老爷,别来无恙啊。”容玉柳微笑着开口。
赵福德这才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原来是李夫人,有失远迎,还请恕罪。”他虽说着请罪的话,但脸上却没有一丝歉意。
“赵老爷客气了。”容玉柳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明来意,“如今城中粮食短缺,百姓生活困苦,不知赵老爷能否放些粮食,以解百姓之困?”
“夫人说笑了,这百姓之事自然是由李大人他们管,赵某只不过是一介粮商,如何能解百姓之困?”赵福德话锋一转,避开了容玉柳的请求。
容玉柳心中微微一沉,但面色不改,继续说道:“赵老爷此言差矣,百姓之困,实则也是赵老爷你之困。若城中百姓因饥饿而乱,赵老爷的粮食又怎能安然无恙?再者,赵老爷若是能放些粮食或者低价出售粮食,解了城中百姓燃眉之急,赵老爷的善举必将为城中百姓所铭记,对赵家商号的声誉也是大有裨益。”
赵福德听了容玉柳的话,未有一丝动摇,只淡淡地说道:“李夫人说的轻巧,可赵某的粮食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收上来的,若是低价出售,岂不是血本无归?恕赵某不愿。”
容玉柳见他如此坚持,心中不免有些着急,碧泉县的商户向来通同一气,粮商又唯他赵福德马首是瞻,若是不能说服他,那其他的粮商恐怕也不会同意。
苏云照见状,忍不住开了口,“赵老爷,这放粮一事于你而言有利无弊。你放粮解百姓之急,不论是官府还是百姓都会记住这一善举,瘟疫过后,赵家何愁没有生意可做?”
“呵,粮食都被低价卖出去了,瘟疫过后,我赵家哪里还有粮食可卖。”赵福德冷声道。
苏云照见他如此坚持,心知再怎么软言相求也无法动摇其心意,她看了眼容玉柳,眼中闪过一丝坚决,“常言道,民不与官斗。今日家姐身为知县夫人亲自前来商议,也无法改变赵老爷你的心意,那日后生意不好做,休怪我们无情。”
“李大人怎会因这等小事而针对我赵家呢?”赵福德笑了,显然并不将苏云照的话放心上。
容玉柳见状终是开了口:“赵老爷,家妹年幼,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接着又说道,”既然我们如何劝说都无法,那想必你心中自有想法。什么条件说出来吧,只要合理,我定会办到。”
“哈哈哈,还是李夫人上道,你妹子还得再练几年啊!”赵福德放声大笑,随即正色道,“既然李夫人如此爽快,那赵某也不藏着掖着了。实不相瞒,赵某近日打算在京城开一家粮铺,可一来这京城寸土寸金,以我的心意,我家在京中的粮铺须得是最大的粮食铺子!赵某一时还找不到合适的铺子;二来嘛,没人在京中照拂,赵某心中也是害怕铺子开起来了,没有生意可做啊!”
容玉柳微微皱眉,随即笑道:“我在京中有一家还算合适的铺子,若是赵老爷你不嫌弃,那这铺子便送给你了。”
苏云照知道那是容玉柳嫁妆中最大的铺子,骤然听此,便有些不忿,可想到城中粮食短缺,只得忍了下来。
“李夫人说合适那自然是合适的。”赵福德眯着眼笑道,活像只千年老狐狸。又话锋一转,感叹道,“不过,这京城达官贵人遍地都是,也不知赵某能不能在京城立足啊!”
容玉柳闻言微微一笑,却不作声,只看了眼苏云照,苏云照心领神会,”赵老爷你放粮于民此等善事,李大人自会向朝廷上报,届时,赵家粮商名气定响彻京城,你又何愁没有生意可做呢?此外,若是赵老爷安分做生意,那我信阳侯府以后只吃你家的米。”
赵福德面上闪过一丝迟疑,小心翼翼道:“可否容赵某多问一句,姑娘是容家的哪位小姐?”
苏云照低头一笑,又抬头看向赵福德,正色道:“我不是容家的小姐,我是信阳侯的女儿。”
赵福德一听是信阳侯的女儿,脸上立刻露出了恭敬之色,起身说道:“既然是侯爷的女儿,那赵某自当遵从小姐的话。”又招呼一旁的管事,“去拿我的手信给各个铺子的掌柜,让他们把粮食送到衙门去;另外,让其他粮商也送粮去衙门。”
苏云照被赵福德这突然的转变弄得有些摸不到头脑,赵福德转身看她如此,便说道:“侯爷镇守勉乡多年,赵某心中甚是敬佩!若是没有侯爷,赵某也不能安心在这碧泉县做生意啊!”
苏云照是有些不信他这一套说辞的,可还是同容玉柳笑道:“看来今日是托了父亲的福。”
容玉柳微微一笑,像是知道什么内情似的,并不意外,只是起身告辞道:“今日冒险出府叨扰赵老爷你许久,既然事情说定了,那我们便告辞了。京城那家铺子的地契待本夫人归府后,便着人送来。”
赵福德闻言,十分恭敬的应下了,又亲自送她们出府,与苏云照她们刚进府之时大相径庭。
马车上
苏云照看着容玉柳,打定了她知道什么内情,容玉柳轻咳几声,说道:“赵老爷与他早逝的发妻有一独子,早年闹着去参军,入的便是边川的军队。这几年来他颇有才干,如今也是个都尉了,才十七呢!当真是少年出英雄啊!”
“所以,赵老爷是为了他儿子能有个更好的前途,这才一口答应的。”苏云照说着,又兀自摇头,“不过,他主意可打错了,父亲最是看重底下人的真本事。若是他儿子比不过别人,他就算以后免费给我们家吃米,父亲都不会越过别人去提携他儿子的。”
容玉柳听罢,却是笑出了声,“话是这么说。可是,你呀你!姑父过年回来的时候,说的话你是一点都没放心上啊!”
苏云照一时疑惑,抱着容玉柳的手臂撒娇道:“柳姐姐,你知道你就告诉我呗!”
容玉柳无奈轻笑,“姑父过年的时候曾提过那赵都尉,说他年少有为,品行良好,实在是良配啊!”
苏云照看着容玉柳脸上那玩味的笑容,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她父亲给她拉郎配了!想起回京后还有母亲看上的几家公子等着她去相看,不禁有些头大。
……
赵福德说话算话,傍晚之时,李隐暄便差人捎了口信来,粮食已筹齐,清点过后便要分到百姓家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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