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帮我?”
沧暮扬袖单手负在身后:“虽未有直接原因,但你如今这般也有我先前之失。”
他的过失?
凰翥想了许久始终觉得,落得这般下场怪不了任何人,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明明知道祸起善于蛊惑,也明明知道他抛出的诱饵里淬着毒,可她还是心存侥幸,狂妄自负,觉得自己能与之抗衡,终是赌输了这一局。
但她并不后悔。
若非含下这有毒的饵,挣扎出魔窟的她便会似风中枯叶游荡,最终耗尽心气倒在无人知晓的角落,与其那般无声无息消散于世,她宁愿这样切骨疼痛的折腾一场,最起码证明她努力过,坚持过,没有枉费这一身生而不凡的血脉。
但占便宜这种事,只会嫌少哪会嫌多,凰翥唇角荡开一个弯弯的弧度:“那便多谢公子赠药,得公子两次相助,还不知公子尊号。”
沧暮静看她的变脸戏法,眼中浮上笑意:“长冥。”
不消多想,这个名字多半与她的一样,是个假的。
凰翥笑着福了福身,并不拆穿,也未多问多说。
沧暮转身往出口走,边问:“切玉姑娘接下来有何打算?”
凰翥眉毛一挑,终于要进入正题了吗?她抬脚亦步亦趋跟在身后,不答反问:“不知长冥公子有何建议?”
沧暮回看她一眼:“既逃不出,不若就此留下?”
“倒不失为一个方向,只是”凰翥认真思考:“以如今之身入魔域,只怕无人会留我,公子可是有法子能助我?”
沧暮轻笑:“我不过这魔窟中一守卫,怕是没有此等本事。”
先不说这魔窟中有没有守卫,若只是普普通通的守卫,能随随便便就拿出这样好的灵药?当初她渡劫飞升被凤凰之火灼伤经脉,父王四处搜罗灵药都鲜少得到这般上乘的,他却似唾手可得般给了一瓶还要再给一瓶。
她与他周旋无非是想要窥视他的目的,他却是将她当做傻子,编个谎话漏洞百出,是打定她听不出来,还是断定她即便听出来了也会入局?
不论是哪一种,都让她感觉受到了侮辱。
凰翥不悦停下脚,目光凉凉,睨着他的背影。
察觉到背后两道寒芒的沧暮暗道一声糟,停住回身,对上她怨愤的眼神,硬着头皮道:“切玉姑娘莫不是在怪我不帮你?”
凰翥乜他一眼,懒得跟他周旋,也懒得窥视了,不管他要做什么,她奉陪到底便是。
她抬脚行疾如风,越过他径直往前走:“阁下放心,我会如你所愿留在魔域。”
走了一段她突然刹住,还是气不过回头:“阁下下次若还要骗我,还请严谨一些,我不会次次都如你所愿,自己往陷进里跳。”
不管拙劣与否,管用就行。
沧暮抿唇笑笑,至于这话,他万万是不敢说出口的。
凰翥只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知怎的更气了,又斜他一眼,转身大步流星离去,再未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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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姐!”
凰翥方冒了个头,练鹊和紫长就迎了上来,不消多想便知两人定是一直守在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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