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23 第十章（第2页）

屋里传出几声轻重咳嗽，而归了平静，始终见出。

拓拔宪也生气，只道：“绍儿何在？祖宗素疼爱他，此时倒见影。”

句话刚落地，便听见里面几句絮絮说话声，又传出一连串靴子蹬地跑步声，“哗”一下，厚厚宫帘被从里掀开，钻出个圆滚脑袋，年前才从幽室里放出拓拔绍，绷着张小脸道，“父皇，祖宗叫你进。”

“哎哟，小祖宗！”

青雉忙帮着扶宫帘，怕他脑袋被打了，冬天厚帘子可好惹。

待她正正扶，拓拔绍将脑袋缩了进去，又一阵蹬蹬蹬声音，迫及待地跑到坐在正面榻上祖宗身边，垂着手、低着脑袋道：“父皇了。”

祖宗正要说几句让他能和自己父皇如此生分话，见当今魏王站到了自己跟前，笑道：“孙儿给祖宗拜年，您身子可好些了？”

见他好似什都生模样，她本就被熨平气又起了。

好好孩子让他在幽室里关了好几天，教汉文师傅去了，教武艺师傅也去了，偏偏让她去看，只道他犯了大错，要严加管教，若她手干涉，怕妥。问犯了什错，父子两个都说，她派去查，也只查到久前处置了几个宫女，再别了，倒真给他瞒了个严严实实。

如今又像什事都生似过给她拜年，问她身子好好。她身子好得很，要说病，也气病。小自然好，好也大教，她对个大岂能摆出什好脸？

“身好歹算朗着，叫们堂堂大魏陛下在国事余要心身身事！”

她靠了靠撑引枕，毫客气道。

拓拔宪仍笑着，面无恼，“祖宗妙语连珠，改昔年风，真大魏众女楷模。”

又指了指内侍手里捧紫檀螺钿盒，“孙儿前得了柄如意，上刻松鹤鹿，想叫祖宗品鉴一番，真延寿效，就让它抵偿些许孙儿惹祖宗生气罪过罢。”

祖宗所动，甚至掉了个身，让自己看见个肖子孙。

拓拔宪看了垂着头拓跋绍。

拓拔绍懵懵懂懂地抬头，清楚祖宗真生气了，由将求助视线向了父皇身上。

两甫一对视，拓拔绍就收到了暗示，珠在屋子里转了转，了主意，跑过去将捧盒内侍拉了过去，“祖宗，上头白鹤刻得栩栩如生，和院子里那只一模一样，上颗红珠子，可好看了，您看一罢！”

祖宗看如意，懒懒地瞄了他一道：“了容易累，看得些晃，疼。”

拓跋绍笑嘻嘻解释道：“晃，玉做，绍儿看了想呢。”

说着他就爬上了榻，推搡着祖宗，像只猴儿样。

祖宗才扭过半个身子，很快地扫去一道：“宫里什都你，既喜欢，就拿玩罢。”

趁着内侍手捧漆盒走近，拓拔宪适时进了话，“祖宗若觉好，孙儿再叫匠去寻玉凿刻，白玉温润，必教您损耗力。”

祖宗才拿正看他，咸淡道：“先看看罢，好再说。”

拓拔绍连忙把堪堪手臂长如意举到她下，贴心地将松树下那只白鹤对准了她，兴致道：“小鹤刻得很漂亮，祖宗多看几，和仙鹤一样长命百岁！”

祖宗脸上露出笑，搂了他小小身子，端详了几，“确实错。”

又担心他举累了，赶着叫把如意抬到一边去。

拓拔宪紧接着说了句赏，吩咐内侍将嘉赏诏书送到匠家中，一起送去数枚金锭。

祖宗道：“给你祖母惠而费东西，给外便如此大手笔？晋爵位也过赏金锭了。”

拓拔宪笑道：“朕借花献佛，拿他东西替朕孝顺了祖宗，再多嘉赏过。过祖宗说错，和您给朕东西想比，朕给您确实算得上惠而费，也就祖宗才嫌弃。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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