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红追心里有数:大人脑中那块淤血因为每日真气通络与服用汤药,已经化散殆尽,恢复记忆或许就是下一刻的事,亦或许只差一个契机了。
“可朕瞧他不对劲,似乎忘了不少旧事。说话古里古怪,连朕都当成陌生人了似的。”
朱贺霖皱眉道。
汪院使闻言又把了一轮脉,还叫两个院判也上前诊脉,仍未发现异常,只好说道:“许是坐久了马车,精力上有些疲乏……哦对了,前两年苏大人曾因被地道爆炸波及,脑髓震动导致气机逆乱,当时就有过头晕、恶心与短时失忆。如今再次出现前事遗忘的症状,莫非苏大人近期又伤了脑袋?”
“伤了脑袋?”
朱贺霖闻言倾身去摘苏彦头上的乌纱帽。
冬日的乌纱帽上缀着皮毛暖耳,把两鬓与后颈都遮住了,这下被他陡然一摘,暴露出内中一头两三寸长的短发,顿时叫除荆红追之外的所有人都一脸愕然。
朱贺霖率先反应过来,勃然大怒:“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断发如断首,谁敢削你的发!难道是那些北蛮子?”
苏彦连连摇头:“不是不是,这短发是我自己——”
“不是蛮人削的,难道还是你自己剃发出家不成?”
朱贺霖越想越生气,咬牙道,“出了一趟塞,被豫王裹挟着上阵,与北漠大军打了几场仗,结果把头发都打丢了!朕非狠狠惩治一番这个肆无忌惮的靖北将军不可!”
苏彦从他手中抢回乌纱帽,扣在头顶,说道:“不关豫王的事。是我自己撞伤了后脑,为图治疗方便才削成短发。再说削了就削了,有什么打紧,大不了重新养起便是。”
朱贺霖闻言既恼火又心疼:“还真伤了脑袋!伤口给我瞧瞧。”
“早就养好了,伤口看不分明……哎呀,别到处乱摸,三位老太医看着呢!”
三位老太医各自背过身去,开药箱的开药箱,收拾号脉枕的收拾号脉枕,实在没得收拾了就去书桌取纸笔,同时告退去大殿合议药方,总之什么也没看见、没听见。
一颗脑袋被朱贺霖搂在怀里摸了个遍,又要去检查他全身,怀里的猫都被挤跑了,苏彦无奈地提醒皇帝注意影响。朱贺霖道:“方才问你,你硬说没事,死活瞒着——你是真失忆了?想不起我们之间的事,却还记得豫王与荆红追?苏清河啊苏清河,你这忆失得可真挑人!”
苏彦十分尴尬,讷讷道:“他俩的事我也不记得了……其实是所有人,真没有针对性。”
朱贺霖觉得心理平衡了些,却又听荆红追语气冷静:“也不是所有人,至少还记着一个阿勒坦。”
顿时一股恶气直冲天灵盖——与其惦记敌酋,还不如惦记豫王与荆红追呢!朱贺霖冷声道:“好哇,原来不止挑人,还远香近臭!”
“阿追,你这个叛徒!”
苏彦狠狠瞪荆红追,“平白扯阿勒坦做什么?”
荆红追不为所动,继续道:“大人不仅记得阿勒坦,还深知他的需求与软肋。从北漠回国之前,恰逢胡古雁叛乱,大人与阿勒坦密谈良久,最后带回一个黄金匣子,说此要紧之物关系两国百年国运,要面呈皇帝。”
苏彦这才意识到荆红追的目的,哭笑不得地看他。
朱贺霖的好奇心果然被这话吸引去,转而问苏彦:“你与阿勒坦密谈何事?匣子里又是什么,你可带入宫了?”
苏彦伸手入怀,指尖刚触到匣子边缘,富宝恰好在此刻碎步小跑入殿,气喘吁吁地对朱贺霖禀道:“皇上,提塘官抵京,有紧急军情上报!”
朱贺霖转头看他:“什么军情?”
“王氏兄弟乱军打出重开混沌、替天行道的旗号,说要奉……”
“奉什么?”
“奉信王之子朱贤为正朔龙种,拥护他回归紫禁城,拨乱反正,取回被先帝……”
朱贺霖起身逼近他:“说!”
“鸠占鹊巢的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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