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我是这个世上最不可能与他和平共处的人。”
苏愁撑着脸,淡笑起来,“因为我就是真正的江枕。”
楚晋目光一滞,呼吸有片刻紊乱。
“江枕,渔崖人,父江启,兄江涣。”
苏愁语气陌生得像是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幼时怪病缠身,求医无路,被断言活不过十三岁。”
“于是,他死了。十二岁那年,被他那无用的父亲,亲自牵着手,送进了宫里,去替沈府的二公子送死。”
他忘不了江启把他抱上马车时强颜欢笑的样子,忘不了牵着他的那只粗糙温热的手,忘不了他不安询问时对方的回答。
“阿枕,睡一觉,睡一觉就进宫了。”
江启哽咽着,又强忍着说,“进宫看病啊,病好了,就可以回家了。”
马车慢慢远去,江启在后面变成了不大不小的一个黑点,再也看不见。
这是他作为江枕,留下的最后记忆。
苏愁心情不错,哼了一会儿曲,道:“但是,我活下来了。”
他被人押着跪在殿上,额头重重磕在冰冷地板时,在几乎灭顶的恐惧不安中,意识到了一件事。
江启骗了他。
高高在上的君王随意挥了挥手,他被拖下去乱棍打得半死,又和满车尸体一起被运到了乱葬岗。
谁也没想到,一个出生就被断言活不过十三岁的孩子,竟撑着一口气,硬生生从尸体堆里爬了出来。
在死过一次后,那困扰他多年的怪病忽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流浪、乞讨、偷窃,磕磕绊绊活过了十三岁。
然后,他遇见了旧秦的世子。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曾经自己为什么会被送进宫里。”
苏愁道,“原来是我的命不值钱,要去替沈府二公子的命。”
“我这才知道沈府原来还有位二公子,沈恪也真是能藏,把他的儿子藏在府里,一藏就是十多年。”
他忽然笑了起来,轻飘飘道:“听说因为他,害死了他的母亲,害的沈恪没见到沈夫人最后一面。又因为他,沈家险些犯下欺君之罪,将他逐出家门,抹除了他的名字。此后不入族谱,不入史册。”
他是沈孟枝,却不再是沈府的二公子。
沈家家谱上不会有他的名字,泱泱史册上不会记载他只言片语。
这是对他的惩罚。
“可是还不够。”
苏愁道,“只是这样,我怎么能满意呢?”
他的语气有了细微的变化,疯癫又带着深入骨髓的恨意,楚晋抬眸,心里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沉声问:“你做了什么?”
苏愁向他看了过来。他眼底带着令人心惊肉跳的癫狂和偏执,出口的声音却是截然不同的笑意吟吟:“我只是把他推进了深渊,让他永无翻身之日……罢了。”
仿佛预感成真,楚晋短暂地僵住了一会儿,随即遽然冲到了牢笼边,攥着铁栏的手青筋暴起:“你做了什么!!!”
他的神色阴沉至极,苏愁的视线在他脸上久久徘徊,似乎对方的怒火让他更加兴奋,终于笑出声来。
“我做了什么?”
他笑,“玉膏城发生过的事,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百姓叛乱,自相残杀,莫须有的罪名。
楚晋只觉得心脏疼得如同缺了一角,低头压抑地吸了一口气。
喉咙里如同吞下了一把锋利的尖刀,声带每颤动一下,就被切割出淋漓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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