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图:“夫人余下的饭菜,圣主昨日夜里便吃了。”
萝婵愣了愣,今日便提前将饭菜分好,对明图道:“这些饭菜收下去,等圣主饿了再热给他吃吧。”
吃完了晚饭,萝婵沐浴净身,将双梅打发去睡觉后,她坐在床上开始给栾槿做敷眼睛的草药包。做好了草药包,萝婵将蜡烛熄灭,躺进了被窝里。
待她稍有困意的时候,栾槿终于带着一身水汽回来了。
还是与昨夜一样,从头发到脚底都湿漉漉的,一股浓浓的朱瑾花香。
萝婵晃了晃脚踝,清脆的铃声在夜里响起,栾槿褪外袍的手一顿:“还未睡?”
萝婵掀开被子,拿起床头事先准备好的布巾道:“你过来,我给你擦头发。”
栾槿将外袍脱了,萝婵就着月光看了一眼,他穿的不是今早的白色蓝边长袍,而是一件黑色的坛生服。
栾槿背对着她坐到了床上,萝婵从他背后伸出腿,双腿从左右两边一绕,双膝弯曲,两脚自然地放在了他的腿上。
“你在哪儿沐的浴?”
萝婵沐浴净身都是在卧房里,有女坛生会把水抬进来,头一次看到一个女孩子轻轻松松地抱起一个大浴桶,萝婵都不禁睁大了眼睛。
栾槿大手拨弄起她脚踝上的铃铛,“叮叮当当”,清脆悦耳。
“在书房隔壁,平日休憩的地方。”
“你以后回来洗,我还能替你搓搓背。”
栾槿:“身上有血腥味。”
萝婵搓头发的手停了片刻,掐了掐他的耳朵,栾槿耳朵一动,不明所以的转头:“胳膊酸了?”
“没酸,就是想掐掐圣主的耳朵,圣主不允?”
栾槿把玩着她的小脚,道:“允。”
萝婵接着擦头发:“我不怕血腥味,圣主早些回来,我就能早点见到你。”
栾槿“嗯”了一声:“知晓了。”
又添了句:“无需叫我圣主。”
萝婵笑着道:“叫阿槿可好?”
叫栾槿太生分,小槿又不太合适,阿槿刚刚好。
栾槿颔首:“可。”
又擦了一会,萝婵的手臂真的酸了,才道:“擦不动了。”
栾槿用内功烘干头发,萝婵摸了摸他头顶的蒸汽,还真有点热乎。
接过打湿的布巾,栾槿把它往茶桌上一扔,转过身子盯着萝婵瞧。
萝婵扯着他的内袍带子道:“你别看我,我可不会读心术,阿槿想干什么得说出来,我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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