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略带不满的哼了一声,倒也不是很生气,他道:“小家伙,老夫再给你一次机会,认真的把自己的姓名身份报上来,可不要再骗老夫了哦。”
关小羽脸色微红,见到身份被识破了,于是也不再掩饰,躬身施礼之后,正色的说道:“冰锋后裔关小羽,拜见夫子。”
“嗯。这就对了嘛,”
老夫子神色缓和了许多,将戒尺放下,转而将旁边的茶杯端了起来,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坐下说吧,你这般小心谨慎的隐藏身份,又冒险来见老夫,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询问老夫吧。”
关小羽席地而坐,面对着眼前这位深不可测的老圣人,他踌躇了一下,然后试探着问道:“夫子,您能先告诉我,是怎么识破我身份的吗?”
老夫子看他一眼,嘿嘿笑道:“很纳闷是不是啊?进入帐中后,你整个人外松內紧,老夫问你话时,你也表现的呼吸平稳,神色自然,没有什么破绽的地方,按理来说,确实是隐藏的极好啊,但是可惜啊,你这张脸。”
“脸?”
关小羽听他这么说,怔了一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愕然的问道:“我的脸怎么了?”
老夫子端详着他的容貌,一边看,一边用略带几分揶揄的语气慢慢说道:“没有人告诉你,你长得和你父亲很像吗?单看模样,就知道你们是父子。老夫和你父亲关毅是旧识,上一次圣战时,还和他并肩战斗过呢,你那套话,糊弄一下没见过关毅的人也就罢了,拿来糊弄老夫,纯粹是找揍而已!”
“啊?”
关小羽傻眼了,没想到是这个缘故。
他呆了一下,道:“您还和我父亲一起战斗过?”
“是啊。”
老夫子将茶杯放下,面露缅怀的神色,娓娓说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第一次见到你父亲时,他比现在的你也大不了多少岁。那个时候,稷下学宫还没有建立,老夫仍在世间闯荡,和他一起经历过不少战斗,算是忘年交吧。
后来虽然分别了,但听说他儿子出生之后,老夫还特意派人送去了贺礼呢,一转眼的功夫,你都长这么大了呀。”
夫子说这话时,看了一眼关小羽,道:“你似乎有很大的戒心啊,还是针对老夫的,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是发生了什么令你感到不安的事情了吗?”
“夫子慧眼如炬。”
听到这话,关小羽心中的戒备稍微打消了一些,道:“不瞒您说,来见您之前,我确实犹豫了很久,心里着实的不安呢,因为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是否是您暗中派人去做的。”
他斟酌了一下语言,然后将白川剧变中出现的黑衣侏儒的事情说给老夫子听,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道:“那个侏儒,确实是用的您的绝学——圣人之威,这一点,是不会错的。”
老夫子眉头渐渐皱起,听着关小羽的诉说,一张老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情,缓缓的道:“从你描述的技能情形来看,确实是老夫的绝学不假,但老夫的亲传弟子之中,并没有侏儒啊,模样或许可以化妆,但个头确实改变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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