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他。”
“他在将来,会帮我们一个大忙。”
路已经走出,过去的事已经无法挽回。戚玉霜也不再是从前快意恩仇、只顾眼前痛快,永远有长辈庇护的少将军。
如今她肩上担负的是北疆的三军,身后有无数忠心追随的将领,她……也有了需要守护的人与事。
高庆的身份,容不得她以私人恩怨,妄下定夺。如今天奉帝已经认定当年真相是汪合所为,此时再突然指认高庆为罪魁祸首,不仅天奉帝多疑的内心难以相信,更会怀疑她的立场——戚家本就与元慧皇后以及太子关系极深,高庆乃是高贵妃之侄,这一层关系太过敏感,轻而易举地就会令天奉帝怀疑到储君之争上。
戚玉霜缓缓提起一口气,仿佛三魂六魄重新归位了一般,在这一口深深的呼吸中重拾了全身的气力,脊背再一次挺直起来。
“不必再问了。”
卢辞按着手中的佩剑,与杨陵一同看向她。
戚玉霜本就玉白的面颊,此刻露出了一种更为冷峻的苍白之色,她的目光没有再看向缩成一团的高庆,低声道:
“走吧。”
说罢,她带头向屋门口走去。
杨陵快走两步,为她打起门帘,清晨的阳光从屋门外透了进来,带着一股干燥的暖意,扑到了戚玉霜的脸上,将她面颊上若有若无的一层湿意彻底蒸发殆尽,冰冷得宛如玉石。
戚玉霜抬起头,看着东方山岭上升起的朝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一刻,她冷到极致的苍白面色,仿佛又回复了一丝淡淡的血色,带上了三分有人气的暖意。
高庆瘫软在屋角,忽然捂住了面孔,放声痛哭起来。
也许是七年生不如死的番邦生活,也许是无时无刻不折磨着他的强烈愧疚,戚玉霜听着他迟来的哭声,眼睛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卢辞、杨陵先后迈出,在走出屋门的最后一瞬,戚玉霜顿住脚步,忽然回过头,向高庆问道:
“那你知道,汪合的夫人绿云,究竟是什么人吗?”
“她?”
高庆一愣,用沙哑无力的嗓子小声解释道,“她是娄邪单于第十九位公主,似乎是一位身份极为卑微的夫人所出。十几岁就被娄邪单于指给了汪合为妻。”
“我从未见过她,也没见过那位夫人。”
戚玉霜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大步跨出了屋门,消失在了清晨带着雾气的霞光之中。
“传我将令,三军整装,明日拔营,渡过北辽河!”
……
今年京城的冬天,似乎显得无比漫长。自从入冬之后,接连下了几场雪,每一场都淅淅沥沥,由大到小,又由小转大,似乎下也下不完一样,从白天拖到夜里,一连几日才能止住。
周显静静坐在窗边,听着太傅鲁恕之的教诲,眼睛却不经意地停留在窗外的一片皑皑白雪之上。
鲁恕之看到周显似乎在走神,也没有生气。
周显一向是个温文尔雅、尊师重道的好学生,除了小时候被戚家那位带着干过几次离经叛道的事,本质上还是个大雅君子,于是鲁恕之也没有当即呵斥,而是咳了一声,布满皱纹的脸堆起一个和蔼的笑容,温和地问道:
“殿下今日时常观窗外之雪,所思何事啊?”
周显垂下眼睫,沉默了片刻,道:“孤见窗外大雪不停,故而心中担忧。”
鲁恕之苍老的眼睛中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殿下因为何事而担忧?”
周显微微抬起头,看向窗外北方的方向,轻声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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