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莲也没有挣扎,一边走一边斜眼看了他一眼:“谁能教
坏我?”
“那可多了……”
就这样,想天底下所有寻常夫妻一样,日常的争吵并不会被分辨出谁对谁错,也没有人深究引发争执的话题,两人心照不宣的把关于天道和命盘的事压在心底,不再为这个纠缠。
这件事就这样平平淡淡又波澜不惊的过去了。
*
元莲原本的日子总是一成不变,没有任何起伏和意外,而她自己也没觉得无聊或是寂寞。
但是自从魂魄完整了之后,那缓慢却确实再增长的情丝却使她多了一些好奇心,对于时光的流逝也有了一些更高的要求。
她离开不周山的时间多了起来。
有时候是自己一个人,有时候是跟着师兄,有时候是与常松竹结伴,她原来对于诺大的神界毫无兴趣,并不在意她出生的地方是个什么样子,现在却开始觉得每一寸土地风土人情的迥异之处十分有趣。
不同于分魂的经历,本尊亲自用双眼看过、双腿走过的地方总让她印象更为深刻,也让她原本停滞不前的修为有了星星点点的进步。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年的时间,可能是元莲原本就不是个能把兴趣维持长久的人,她对于外界的好奇渐渐减少,修为停留在距离突破很近,却怎么也触不到顶壁的地方。加之徒弟已经凝气圆满,刚刚踏入化神期,有许多东西需要学习,元莲也就重新开始了在不周山扎根的日子。
“天宫的功法秘籍虽多,适合低阶修士的却很少,我这里更是没有,你去万仪宗藏书楼转转,应该有合适的……我跟言航打过招呼,里面的藏书可以随意取用,若有什么拿不准,不知如何取舍的,带出来给我。”
藏书楼的功法秘籍予取予求,这已经是万仪宗的最高权限了,若是按照外门弟子的身份,仅仅去到第一层就要看半个时辰,就已经要费不少功夫了。
这几年的时间过去,常松竹已经习惯了与元莲之间半师半友的关系,高情商让她很容易把握其中的尺度,她与元莲相处时要比朋友更加尊敬,又比一般的师徒更加亲近。
像是现在,若是普通的弟子,该二话不说领命离开,但是常松竹却有些担忧的看着元莲:“师尊,你近来是又什么不快么?”
这样的称呼刚刚开
始时两人都有些不习惯,但是这是修仙界的规矩,师徒的名分一旦定下来,就一定要维持基本的礼节,这与他们之间的友谊没有关系。
常松竹与元莲相处久了,自然可以察觉到元莲神态上微小的区别,她已经担心了几天了。
元莲的眉心轻微的蹙起,这是一种心情不好之后下意识维持的神情,她依靠在软塌上,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跟常松竹说什么。
她进来的预感越发强烈,已经到了想要忽视都忽视不了的地步,而常松竹经历太少,修为也低,绝对不能理解这里面隐含的意思,唯一可以倾诉的苍海又不在身边,让她那一口气吞不下又吐不出来,难受的很。
“神王还没有回来么?”
元莲恹恹的低着眼睛:“他去西州了。”
“这么久?”
元莲摇摇头:“上一次都结束好久了,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天上的窟窿一个还没补完,另一个就又破了。”
提起这个,就算是常松竹这种距离天道感应还远得很的修士都有本能的心悸,她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忍不住依偎在元莲身边,低声道:“是不是……要出大事了?”
她这副样子总算让元莲的心情放松了一刻,她弯了弯唇角,点了点徒弟的额头:“这可不是你该担心的事……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儿顶着呢,你怕什么?”
但是谁又是那个个子高的人呢?
常松竹心中不安越发明显,但是若把这话说出来又显得有点矫情,还特别不吉利,于是她只能道:“俗话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元莲微微一怔——坏到这个地步了么,连常松竹都知道这是“覆巢之灾”了。
她不禁更加烦躁了,这种心中压着一块巨石的感觉让人难受。
一心想要恢复情丝的元莲此时倒是终于开始感到隐约的后悔了。
几百年前,她还完全不会担心这些事,接受和服从自己既定的命运,也不会为任何人忧虑,她当时想的很是洒脱——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定律,没有什么可以永恒不变,灭亡一人还是一界……或是所有一切,又有什么区别呢?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原来,情丝带给人们的不只是高兴愉悦,还有忧愁思虑,不只是可以感受爱,还有恐惧憎恨。
早知道……
元莲的后悔真真切切的在心底盘旋了一会儿,这才被她摒弃。
——她既然已经有了感情,就不会当真想要回到从前。
已经是人了,又怎么能再做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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