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朕已经没有了。”
萧韫喉头滚动,本想继续说什么,却发觉遂钰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你有很多。”
遂钰攥着顶珠,柔软道:“小时候有视若亲生的母后,倾囊相授的师父,挥洒才情谋略的战场,珍稀兄弟之谊的弟弟,大宸万里疆土皆在手中。”
“萧韫,你已经比许多人都幸福了。”
聪妙皇后对萧韫影响过深,这对萧韫来说不是件好事,他总会想起至亲离自己而去的阴霾,并不善于向前走,没能释然当初,也从未放过自己。
伤痛教给他们彼此学会如何去爱,可……这对萧韫来说真的完全正确吗。
遂钰仿佛初次认识眼前这个男人,想说些什么却觉得什么都不必言明,因为萧韫都知晓,只是根本没有力气去做。
“留在朕身边,别走了。”
萧韫俯身拥抱遂钰,将他从繁重的婚服中拖出来,双臂逐渐收紧,似乎欲将遂钰嵌入骨血。
“别走了,遂钰。”
孤家寡人的滋味没有人比潮景帝更懂,先帝也曾短暂地给予过萧韫父爱,后来就算没有父皇,萧韫也有先皇后悉心呵护。
萧骋少年张扬,如今却蛰伏隐没大都数年,见皇兄坐稳皇位才肯露面。
席老将军善训马,萧韫驯马之术老将军也功不可没。那年冬日大雪,萧韫跟随老将军一道埋伏山中,当时几近粮绝,老将军将最后一块饼塞到他手里,唯恐他走不出雪地。
并非因他是皇子,是皇后与王爷托付的殿下,席老将军只是不想晚辈受苦挨饿,像所有宽厚的长辈那般,悉心在南荣王上阵之期教导。
萧韫不敢哭,也哭不出来,眼泪留在前朝大火焚尽的玄极殿,心中再多的落寞与悲伤通通化作扎心的刺,一根根装进心脏,那个地方很快会被填满。
星也河承载着所有人的故事,却独独装不下他一个,皇帝生在皇城,死在寝陵。
不知过了多久,萧韫才逐渐平复,同时殿外响起陶五陈的声音。
“陛下,公主到了。”
遂钰艰难抽出手,拍拍萧韫后脊,提醒道:“鲜国公主到了。”
皇帝毕竟是皇帝,很快收敛感情,遂钰用袖口在他脸上抹了抹,故作轻松道:“我还以为你哭了呢。”
萧韫抿唇,略加整理外袍,连带着遂钰的也顺了顺,清清嗓子扬声道:“宣。”
女子身着鲜国女官宫妆,缓步走进内殿,隔着十几米,盈盈行礼道:“鲜国白九荷见过皇帝陛下。”
小国公主大多逃离不了和亲的命运,白九荷这般出身皇后之女也未能幸免,学习他国语言,深谙他国文化,早已成为皇子公主们的必修。
白九荷用流利的大宸官话说:“谢陛下允准我以女官的身份参与自己的亲事。”
“公主是朕的盟友,朕自当尽地主之谊。”
萧韫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白九荷可以随意些,不必拘礼。
白九荷的目光在遂钰身上流连,太过坦荡反倒叫遂钰略有些不好意思。
“这位是——”她顿了顿,没想到竟是男人代替自己。
遂钰起身,拖着长长的婚服来到白九荷面前,自我介绍道:“我姓南荣。”
“南,南荣?”
白九荷眸光转圜间诧异一闪而逝,觉得奇怪却好像在情理之中。南荣王府名扬天下,整个鹿广郡地界加起来比鲜国还大,既然出兵鲜国,有鹿广郡的人在更好商议。
“今日不提出兵,我好奇的是公主为何叛国。”
人性复杂,就算白九荷所做之事皆有缘由,却仍然无法改变她叛国的事实,这是会在史书上留名的污点。
白九荷不假思索道:“鲜国国君杀了我的母后,难道始作俑者不该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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