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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恬淡淡看了过来。脸上表情很淡,看不出喜怒来,但眼神却很凌厉,不但让妇人有一种所有心思被人看透感觉还让她心里发寒,浑身毛孔都竖了起来,下面话哪里还说得出来?不仅如此,人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退到了之前位置。
王蔓青轻轻瞟了妇人一眼,李安恬嫁到封家之后她只来过两三次,那几次都是好些姐妹相聚一堂。并没有什么碍眼人过来惹人嫌,也没有见过眼前这妇人,不过看着妇人打扮。想来应该是封维伦通房之类,说不定就是封母塞过来。
见妇人打住,李安恬便将视线收回,恢复了满脸笑容和王蔓青敏瑜说笑起来,妇人心里恨极。但却因为李安恬刚刚那一眼,不敢再多话也不敢就此离开找靠山告状,站那里,浑身都不自起来。
不过,她也没有站多久,三女一边谈笑一边吃点心。等到上来点心尝了一个遍之后,时候也不早了,王蔓青和敏瑜笑着向李安恬告辞。李安恬不比平常。也有些倦了,加上还有个碍眼人这里,便也没有多加挽留,说了些让王蔓青和敏瑜多过来走动话,便让身边大丫鬟替她送客。当然,她也没有就这么坐着。就算身子重不能亲自送两人离开,但送到房门外还是可以。
“少夫人~”妇人这会真着急了,也不顾忌李安恬刚刚那让她心颤眼神,又上前一步,险些就挡了出门路,李安恬看了她一眼,这一次,不管是眼神还是表情都带了妇人陌生和胆寒凌厉,她下意识地又退了一步,让开路,眼睁睁看着李安恬将王蔓青和敏瑜送走。
李安恬很回转过来,冷冷看了还呆那里妇人,却没有理会她,而是对身边丫鬟道:“还不把房里收拾干净!”
丫鬟应诺,妇人咬咬牙,再次上前,这一次不等她开口,李安恬便淡淡道:“我招待客人,你过来做什么?还一次又一次想要多话,不怕让人笑话,说封家半点规矩都没有吗?”
如王蔓青猜那样,这妇人便是封母给封维伦通房丫头,姓车,名秀娟,原本也是官宦人家姑娘。年幼时候,车父因亏空和贪赃两项罪,车家被抄,男丁发配,女眷发卖,车母和封母有几分不错交情。车母原本也是京城有名美人,车秀娟打小又是个美人胚子,封母不忍见她们母女沦落,便出面将她们母女买了下来。车母遭此大变,又眼睁睁看着丈夫儿子被发配,不知道今生还能不能见到,到了封家之后,就病倒了,没有两个月,又听说丈夫儿子发配途中染了病死了,车母当下便崩溃了,没几天也跟着去了。
车母一死,封母就难办了!她原本也是善心,原想着将她们母女赎买回来之后,将她们送去和家人团聚,再不成话给她们安置个住处,再送两亩薄田,母女两个也能有个安身立命地方,可没有想到到后却成了这样子。但是,将车秀娟一个无亲可投孤女送走,封母也不忍心,便只能将她养了身边。
车秀娟封家地位很尴尬,纵使封母对她格外怜惜,也不能当她是寄居娇客,只能说吃穿用度上格外关照一二,说娇客不是娇客,说奴婢也不像奴婢。
封母原本也想过,等到车秀娟大了,给她置办一幅简单嫁妆,找个清白人家嫁出去,也算是全了她和车母情谊,可车秀娟越大越出挑,看着一天比一天美丽动人车秀娟,封母只觉得头疼。让她嫁去寻常人家,她愿不愿意都不说了,以她相貌迟早会给夫家招灾,但是嫁到能够庇护她人家——犯官之女,还是个家人几乎都死绝了犯官之女,再漂亮也不会有人头脑发昏娶她回去当正室,但若是给人当妾,那岂不是让人笑话封家吗?
就封母为车秀娟终身大事头疼时候,车秀娟透过她身边妈妈向她透露了自己心思——宁愿给封家大少爷当个大丫鬟,也不愿意离开封家。
明了了车秀娟心思之后,封母先是不满,觉得车秀娟是觊觎她出色儿子,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这样也不错。既解决了让自己头疼问题,也能儿子身边安插一个自己人,一举两得。所以,李安恬有了身孕之后,封母便以李安恬有孕,不能和丈夫同房,给她开了脸。介于李安恬郡主身份,只给了她一个通房丫头名分,但封府人心里都清楚,她升姨娘不过是迟早事情。就看是用什么理由升上去罢了!
刚刚当了通房丫头时候,车秀娟倒十分老实本分低调,但她也是个聪明。确定封母对李安恬这个儿媳妇虽然十分满意,但也和大多数婆婆一样,儿媳妇进门都要敲打拿捏一番,便也起了些心思——她清楚以李安恬身份和封家家风,宠妾灭妻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出现。但当个宠妾,和主母争争宠,斗斗气却也是封母乐见。兼李安恬有孕,夫妻不能同房,封维伦大多时候都宿她房里,李安恬看起来又是个好脾气。便渐渐有些轻狂起来。
封维伦任命下来之后,封母就对她透了口风,说封维伦这一去短则三年。长则四五年,身边自然是缺不了照顾时候起居人,可李安恬有孕不说,还是娇养着长大郡主,自然不能跟去肃州那种苦寒之地吃苦受罪。到时候只能让她跟着去了。封母还说,去之前定然会抬她为姨娘。算是对她跟着封维伦去肃州那种苦寒之地嘉奖。
封母话让车秀娟原本就活络心思活络了,听说李安恬为了封维伦请敏瑜过府之后便让人紧紧地盯着,敏瑜刚踏进封府她便得了消息,赶了过来——她可是要跟着大少爷去肃州人,以后难免会和肃州官员女眷打交道,那么她很有必要敏瑜面前先混个眼熟。可是,没想到她巴巴过来了,李安恬却连囫囵话都没让她说上一句,听了李安恬带了责备质问,车秀娟带了几分怨气道:“婢妾没有别意思,只是担心少夫人身子重,招待客人会吃力劳累,这才特意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是吗?”李安恬怎么可能相信她这番说辞,她冷淡地看着车秀娟,道:“没有别意思好,要是有话……你别忘了自己身份!”
“婢妾不敢忘记自己身份!”车秀娟心里恨极,咬着牙道:“只是,少夫人特意请了丁姑娘和王少夫人过来,却只说了些无关紧要闲话……”
“愚蠢!我做什么,该做什么也是你能置唇?”李安恬呵斥一声,她知道车秀娟想什么,不过是以为自己既然请了敏瑜上门就应该趁机拉近关系,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只当是几个人闲来无事坐一起说说笑笑。
“婢妾只是……”车秀娟从来没有被李安恬这般呵斥过,第一反应便是想为自己辩驳。
李安恬却不想听她说些废话,轻轻地挥挥手,直接道:“我累了,要休息了,没有听你辩解什么,你退下吧!”
车秀娟没出口话就这么被堵了回去,她脸都涨红了,但终究还是不敢和李安恬对着干,满腹怨气退了出去,除了李安恬住院子,院子门口犹豫了一下,便往封母住东院去了。她行踪举动自然瞒不过李安恬,她前脚刚走,便有人凑到李安恬身边道:“少夫人,秀娟姑娘往大夫人院子去了,看她样子定然是去大夫人面前搬弄是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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