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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地,麻药就上劲了,小腿周围麻酥酥的。
陆北辰十分娴熟地扎针拔针,然后准备缝合的工具,她发现他的手指异常地灵敏,不亚于一双外科大夫的手上速度,心里就犯疑了,问了句,“法医也需要学习这些吗?”
“让你失望了,我只是死马当成活马医而已。”陆北辰的回答似真似假。
顾初又紧张了,盯着他,见他拿了手术针线后马上说,“我觉得缝两针就够了。”
“多谢顾医生指导。”他说着,已然熟练下手,语气依旧轻松。
顾初感觉不到疼,甚至感觉不到针线的拉扯,再看他,缝针时眼神专注,针与线在他修长的手指间十分灵活地穿越,他使用的手术缝针很小,医用线也极细,每一针下去坚定未曾迟疑。
她就觉得邪了门了。
这些针啊线啊的,这些手术用的物品都是从哪儿弄来的呢。
很快地,他缝合好了伤口。顾初抻着头看过去,他还真是给她缝了两针,但缝针的技术极好,一看就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心底有一种异样攀升了起来,她想起了北深,作为外科的大才子,缝合术是在a大出了名的好。
可这个念头又被压下了。
她想起了柳橙,想起了他发烧时候的样子。
“伸胳膊过来我看一眼。”陆北辰将缝合处利落地包扎好了后,跟她说了句。
顾初诧异。
他上前拉过了她的右臂,看了眼手腕处,修长的手指摩挲了一下,问,“有痛痒吗?”
她这才发现手腕处有一个极小的针眼,这是……给她做了皮试?睡着的她竟然没被扎醒。轻轻摇了下头,陆北辰说,“可以扎破伤风了。”
她盯着他。
他浅笑,“没错,还是我来给你扎。”大手顺着她的脊梁骨延下,轻拍了一下她的腰,“趴着。”
扎屁股针……
顾初很想在地上刨个坑把自己埋了。
===169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顾初是学医的不假,但有时候在骨子里的那些传统思想还会时不时作祟一下,例如她在琼州医院工作的时候,得知妇科和普外科室都是男大夫坐镇下时,她每年的例行体检都定在了其他医院。在大学时她曾笑问过北深,你有考虑做妇科或产科大夫吗?北深便伸手给她看,阳光下,他的手指漂亮而又素净,他说,我这双手早就给了神外。
衬衫的一角被陆北辰拉到腰上时,她赶忙说,“我自己来。”
陆北辰便收了手。
顾初微微侧脸,目光能及他的腰身,还有戴着一次性手套的大手,为什么,不管他是拿针还是拿镊子,她怎么总是觉得自己在被他解剖?将贴身衣物往下拉了拉,就听头顶上的男人懒洋洋说了句,“再往下点。”
她觉得丢脸,转过头,又往下拉了一点。
“还不够。”他又说。
有点故意之嫌。
顾初扭头盯着他,美丽的眼因不悦染了华彩,如同一小撮的火苗在静静绽放。陆北辰唇稍含笑,与她对视,嗓音低沉,“脱了最好。”
“我不扎了。”说着她就要起身。
“行行行,躺好。”陆北辰见她是真害羞了,腾出只手压住她。
顾初涨红着脸,抗议,“那你不带这么恶作剧的。”
“好。”陆北辰好心应允。
她这才重新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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