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晋百和谢韫怀年岁相当,都是才惊艳绝之人,一个是世家儿郎,一个勋贵出身。
在世家与勋贵暗中较劲之时,年少轻狂的他们也少不得气盛有些许磕磕碰碰。
冠绝之人自然也会吸引冠绝之人的目光,不论是崔晋百,还是谢韫怀,都互相有些了解。
谢韫怀并非诋毁,而是陈述事实,崔晋百就是个刚直不好说服之人。
沈羲和的目光温和落在阿呆身上,他洗干净手正拿着糕点啃:“他会听话。”
且说沈羲和这边等着步疏林和墨玉将崔晋百给带来,墨玉得了吩咐,一刻不停找上步疏林,步疏林今儿当值,不过她三天两头称病跑出去赌牌斗鸡包花魁已经是常事。
故而她说一句肚子疼,她的上司也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大有让她快滚,别来烦自己的意思。
“呦呦要崔石头作甚?”
步疏林和墨玉一会合,得知沈羲和意图,就排斥了。
她难道不香么?崔石头就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自从步疏林堵住薛瑾乔唤沈羲和姐姐,她就改了称呼,本想喊妹妹,结果才喊了一声沈云安就向她拔剑,最后只能改成沈羲和乳名。
这个沈云安在得知步疏林只女儿身之后,也就不计较,左右唤妹妹乳名的那么多,他不在意这个,不过妹妹只能他喊!
“郡主吩咐。”
墨玉面无表情回答。
步疏林嫌弃地瞅了墨玉一眼,和崔石头一眼,一板一眼,一点乐趣都无。
切了一声,步疏林还是去打听了崔晋百的下落,崔晋百今儿不当值,不过大理寺不少陈年旧案,他是个无聊没有朋友又没有生活乐趣的可怜虫。
往往不当值的时候,就只能埋头在大理寺和旧卷为伍,以破获悬案获取顶点乐趣,来实现活着的意义,步疏林这样认为。
一听崔晋百不当值,她就猜到他在大理寺,大摇大摆去了大理寺。
衙役拦着她,被她一把推开:“没眼劲儿,耽误世子爷会情郎。”
大理寺的衙役都被气得脸红耳赤,崔少卿在他们心里那就是神祗,就这样被这纨绔无奈四处败坏名声,奈何他们不敢冒犯步疏林,又打不过。
崔晋百看到步疏林就脸色阴沉,步疏林直接曲解:“哎哟哟,这是又两日没见小爷,恼了?小爷就知道你会恼,这不是值都不当了,眼巴巴跑来陪你?”
跟着进来的衙役恨不能封了步疏林的嘴,捂住自己的耳朵。
听听,听听!张口就是污言秽语!
“都下去。”
崔少卿吩咐衙役。
他一个人遭受荼毒就够了。
“别呀,多不好意思,就剩我俩,小爷我脸红!”
等到房内就剩他们俩,已经被荼毒得能气定神闲的崔晋百:“说事儿!”
“我不喜欢说,我喜欢做……”
步疏林还未说完,崔晋百已经拔出旁边的长剑,架在她脖子上。
“别别别……”步疏林轻轻推开剑刃,“刀剑无眼,动手动脚是情趣,动刀动枪就是伤情……”
话音未落,崔晋百反手一剑横扫而来,步疏林脚下一叉,身子如游鱼般灵活躲过,瞬间就移到了崔晋百身后,一个旋身扣住他的手臂,从身后抱住了他。
抬掌抓住崔晋百再一次挥剑而来的手臂,手上一用力,剑就被打落,然后她手上粉末一扬,转头吸入的崔晋百顿时身子一滞,晃了两下就倒下去。
步疏林眼疾手快将之扶住直接扛起来冲出大理寺:“我与崔少卿私会私会,你们别追来碍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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