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怎么知道?”
他作一副懵懂神态明知故问。
薛璎倒也没为监视他这事而遮掩,实话道:“有刀告诉我的。”
魏尝“哦”一声:“好像是需要使力的动作,都惯用左手。”
“嗯,写吧。”
他便重新低头,照葫芦画瓢地一笔笔描起来,薛璎一看,唇角微微弯起。
这字丑得,可真不太好入眼。
魏尝因不熟悉字形,第一遍纯粹是涂画,自己也觉歪歪斜斜,抬眼看看面露笑意的薛璎,又换了片木简,再写了一遍。
如此练完高高一摞木简后,原先的功底便显露出来,落笔入木三分不说,一撇一捺侧锋犀利,笔势更是矫若游龙。
这字迹,让人无端记起他运剑的模样。
薛璎的眼色渐渐变了。显然魏尝并非不懂字,只是不记得笔划而已。这人失忆归失忆,脑袋却似乎灵光得有点危险。
魏尝搁下笔说“学好了”,又问薛璎的名字该如何写。孙杏儿脸色微变,张嘴便欲叱责他僭越,薛璎却抬手止住她。
对待病患,能顺则顺,免得他犯病把这安车当街拆了。
她说“无妨”,提笔在木简上写下“冯薛璎”三个字递给他。
魏尝接过木简继续学。这边薛璎却稍稍出了神。
其实她本不叫“冯薛璎”,而和其余姐妹一样是单名,叫“冯璎”。是幼时有一年感染风寒,大病一场后,阿爹才给添了个“薛”字。
阿爹说,在她病中,朝中太仆替她算了一卦,卦象示她命格薄,易遭邪火入体,此番高烧不退,当务之急便是以驱魔辟邪的赖蒿作法,待她病好,也宜常年在床头悬挂一串赖蒿草。
因她确是这样痊愈的,阿爹对此深信不疑,知了赖蒿好处,便想将它融入她名中,好压压邪火。但她总不好叫“冯赖蒿”,便取赖蒿简称“薛”字,添在了“璎”之前。
当初这事不知怎么就在长安城里传开了去,以至谁家孩子高烧,都要去采几株赖蒿来驱驱邪。
想到这里,薛璎回过神,恰听魏尝说“写好了”。她垂眼看了看他递来的木简。平心而论,下笔遒劲,落墨淋漓,相当好看。
她说:“挺好的。还想学什么?”
魏尝似乎一时也想不到什么了,朝她摇摇头。
薛璎便捻开车帘一角,看了一眼外头:“也快到了。”
两炷香后,安车在卫府偏门停下,孙杏儿当先下去,递给门房一张名帖。门房一见上头名号,腿软得险些没能站稳,慌忙奔到里头通禀。
卫冶此前入都上贡,现下尚未归国,也居于此。片刻后,便与儿子一道急匆匆迎了出来。
薛璎戴好帷帽,叫孙杏儿留下,捎上魏尝,下去见了父子俩,掀开纱帘一角,朝他们微微一笑。
卫冶瞧见她面目,眼睛一直:“高……”
他话未说完,便听身后响起儿子恭敬万分的声音:“参见长公主。”
卫冶胡须一抖,惊疑不定地回头看了眼正弯身揖礼的儿子,又听薛璎说:“不必多礼,我与你父亲有事相商,你先下去吧。”
眉清目秀的少年再向她长揖一礼,颔首退了下去。
卫冶脑袋里霎时一阵轰鸣,耳朵也嗡嗡作响起来。儿子自幼生在长安,没道理错认长公主,而门房通禀所言也绝对无误。
那么错的人,只能是他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顿感天旋地转,眼前都黑了一刹,所幸被薛璎的声音拉回神志:“卫王身体不适?”
卫冶忙颤巍巍地摇头:“劳长公主关切,臣无事。”
“那便借一步说话了。”
薛璎笑着继续道。
他忙半回身退到一旁,伸手朝内一引:“长公主请。”
卫冶一边抖着个腿引薛璎入里,一边将当初入都情形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将要入堂屋时,忽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是门房又来了,说得了个急信。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被迫成为暗卫头子的穿越女 藏鸾 被养废的恶毒大小姐觉醒了 唯一 重生高考,我捡漏985大学 引他深陷 恋爱脑暴君的白月光 嫁良缘 金枝玉叶 桃花债找上门来了 六零之路人甲的小日子 快穿小撩精:反派大佬又凶又粘人 天灾降临的岁月 他为我着迷 你看我瞎吗? 穿成反派的早死白月光 穿到逆徒疯魔后 逢青芽 白月光竟是我本人 穿成年代文被拐男配
路人甲目露怜悯之色真可怜,年纪轻轻就得了白内障。我的视角有三百六十度路人乙神色惋惜真可惜,长得这么帅却眼神儿不好。我能看到一公里以外路人丙摇了摇头,扔下几块硬币离开了。...
地球青年雪月清穿越成一只雪兔,不过他气运逆天,得到了妖神花的洗礼。他离开了红颜,远走古星,踏上最强者的试炼路。百战不死,越战越强,破雪兔身,化为真龙。创自己的法,悟自己的道。证道后,天生下地独尊,俯视万古轮回,坐看岁月更迭。打穿仙路,将故人送进仙域。救过强大的大帝,是狠人等大帝的引路人,杀到过魂河的尽头。前往过乱古时代,和大长老称兄道弟,为了不让石昊在上苍那么莽,亲自教导他,为他留下一个美好的童年。雪月清非原著中的雪月清,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文笔不是很好,见谅。...
实习马上结束,对留院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的楚天羽有的只剩下对未来的迷茫,但就在这时候上帝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让他可以在末世与现实世界自由穿梭,一个崭新的大时代向楚天羽打开了一扇大门书友群117748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