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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邕微微仰着下巴,靠在床头。他沉睡的时候看起来如此纯洁又高贵,他微微皱着眉头,像是梦到了什么令他痛苦的事。
长恭看着他的脸,也没有挣扎,心里却微微有些感触,原来他也未必就能够随心所欲。
这个世界,没有人能随心所欲。
像是有某种天生的敏锐感觉,睡梦中的宇文邕感觉到目光的注视,睫毛轻轻一抖,醒了过来,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看向她。
她没有避开他的目光,十分冷静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在这里?”
“为什么?”他这才慢慢起了身,活动活动手臂,半身发麻,“昨天可是你主动拉住我的衣袖不让我离开的。”
她怔了怔,“你是说,我整整一夜就是这样靠着你睡的?”
“当然,享受这种待遇的人,你还是第一个。”他促狭地笑了起来,心里却暗暗有些惊讶于她的冷静。难道她以为昨天她听到的消息不过是个梦?
仿佛是猜到了他的想法,她忽然转过身,面对墙壁幽幽地说了句:“他不会死的。”
宇文邕的睫毛微微一动,刺痛就像花开一样蔓延到全身,瞬间将所有的温柔收敛了起来。
他冷笑了一声,“我从来没听说过灭门诛族还能有人活下来,你就死心吧,斛律恒伽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她坚定地重复道:“他不会死的。”
他蹙起眉,神情恼怒地望着她的后背,此时的她仿佛浑身充满一种无力的忧伤,这种忧伤有一种感染力,无声地浸润着,就像雪落在手掌上就化成了水。
握紧的手指渐渐松开,已经到了嘴边的冷酷的话被他生生咽了回去。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一个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听到他的脚步声远去,她的面容神经质的扭曲起来,苦心经营的面具终于在一瞬间粉碎,她的心缩成一团,疼痛着。
当彼此定下了那个约定时,她觉得幸福近了,就快要到了。
那是她期待了很久、等待了很久的幸福。
只是她忘记了,幸福不是说捉住就可以捉得住的东西。
稍不留神,幸福就如同顽皮的小孩突然消失。
好不容易等到那堵无形的墙终于消失了,她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勇敢地向他伸出了手
可是,那堵曾经消失的墙却再次阻隔在他们之间,现在,这堵墙叫“生与死”。
纵使她已经不再顾忌,他却永远也不会发现了。
纵使她发了疯似的思念着他,他却无法再次站在她的身旁了。
他已经不在了,而她却依然活着。
从此在她的心口有一个空洞,只有她自己知道。
七月,夏日清晨的阳光从窗棂射了进来。紫檀宫的房间内,珍珠色的浮尘在空气中悬浮翻转,无所归向,像烟雾淡淡弥散。一切的一切,若非经历过的伤痛这么真实地存在过,恐怕真会如一场春梦来去无痕
紫檀宫外,松柏参天,扭扭曲曲地向天空蜿蜒。浓郁青翠的枝条相互搭错成密密遮挡阳光照射的屏障,即便到了初夏时令,身初其中也依然觉得阵阵寒凉。四季无分的针叶松包围住整座宫殿,从外面望去,给人一种萧瑟寒冷的感觉。清晨的风吹动松枝,松针飘落,坠入池塘,寂静无声,连些微的涟漪都不会泛起。
长恭凝望着水中的如针细叶,一只白色的蝶停在她的指尖上,颤动着翅膀,忽地一展翼又轻盈飞开,只留下轻忽的触感停在指尖。
肚子里的孩子忽然轻轻动了一下,她的心里涌起了一种温暖的感觉,将手放在了上面,小心翼翼地触摸着、感觉着。就算她爱的人不在了,可是她的腹内正孕育着他和她的孩子,他的生命还在延续那抹身影牢牢地占据着她心里最最温和、最最阳光的一隅,每每忆及,便有一种说不出的勇气涌上心头。
一直记得他对她曾经说过的话,“无论有多痛苦,只要活着,雨就会停,就能看到美丽的天空。”
不远处,几个宫女们聚在一起给水里的鱼喂食,笑声清脆,粉色的衣裳映衬着碧水涟漪,非常美丽。
“你们听说没,宫里来了一个花匠,很得皇后娘娘的喜爱呢。”
“是啊,因为经他侍弄的花草都盛开的特别茂盛。”
“不过,那个人的长相好可怕”
“听说是被火烧毁了容貌,所以才变成那样的”
“简直就和鬼一样,还有他的声音也可怕极了”
“好了好了,别说那个丑八怪了,我们说些别的事吧。”一个宫女迅速转移了这个令人不快的话题。
忽然旁边有个宫女唱起了汉代乐府的歌谣,众女兴致盎然,也纷纷跟着唱了起来,“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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