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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鸾身子疲惫,躺在柔软的羊毛大毡毯里,懒洋洋地不想动弹,
“没吵嘴。是有一阵子没见着人了。文镜跟前跟后的倒是时常见到,裴中书带了那么多兵马,不知人在哪处。我又天天忙着背诵殇词,演练仪式,还要接见沿路州府的官员,累都累死了,就没找他。”
她累得慌,没多想,被提醒了一句,倒是算了算,自打出京似乎就没怎么照面了。
姜双鹭和她喝完了三碗告辞酒,互相拥抱了一会儿,姜鸾亲自把二姊送上了车,目送着谢征骑马跟车远去。
姜鸾站在山坡上,周围空旷,暮色遍野,大片的绿地田野里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空气里芳馥的青草气息。山脚下扎营地亮起了点点的篝火。
姜鸾看了一会儿,觉得心里头空落落的,叫来了秋霜,“去找文镜,叫他派个亲兵去山脚下,把他家主帅给找来。就说本宫找他说话。”
裴显入夜后才来。
站在帐子外,低沉地询问,“殿下有何事吩咐。”
“没事就不能叫你了?”姜鸾拿毡毯裹着肩膀以下,在帐子里说,“进来。”
帐子外的人走了进来。
听脚步声依旧地稳健沉着,抬头见了人,姜鸾却微怔了下。
裴显或许是刚刚沐浴过,头发还湿着,几滴水渍从鬓角处滴落下来,打湿了肩头衣衫。
他换了新衣袍过来,却遮掩不住地消瘦了。
路上缓行了半个月,准备招魂花费了三五日,行军扎营又花费了一整天。队伍人太多,前后军能拉出十里地,偶尔有互相带几句话,都是叫文镜或者薛夺麾下的亲兵快马传讯,说得当然都是公务。
姜鸾仔细算算,有差不多二十天没有直接照面了。
裴显在这二十天里消瘦得厉害。
她还清晰记得,京城里四月二姊出降,去谢征的大将军府吃席那天,裴显穿得一身雨过天青色镶藏蓝海涛边纹的上好衣袍,腰间佩玉,衬得整个人精神极好,顾盼间都是锋锐英气。
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的眉宇间多了几分抑郁之色,眉心皱出细微的川字,在帐子里的烛光阴影下格外明显。
她一眼乍看过去,看起来竟像是她记忆模糊的前世里,日子过到了后几年,他整日眉头深锁的模样。
姜鸾吃了一惊,手一松,肩头的羊毛毡毯便滑落下去。
已进入夜了,山上昼夜温差大,帐子里点起了火盆。她把会客的大衣裳脱了,身上穿着一件绸缎单衣,厚毡毯下露出玲珑曲线,裴显瞥过一眼,转开了视线。
声音听不出异样,还是那句简短的,“殿下何事吩咐。”
姜鸾打量着他消瘦的轮廓。
他原本就不是平易近人的和气相貌,不笑时眉眼已经显得锐利,人瘦了,气质更显出锋锐如刀,令人看了感觉难以接近。
“你怎么了。最近怎的瘦成这样?路上水土不服,用不进吃食?”
裴显不答。
视线盯着帐篷里的那点摇曳灯火,只淡漠地道,“最近夜里多梦,睡得不大好。”
原地等了片刻,不见姜鸾有什么吩咐,又道,“殿下没有事的话,容臣告退。连日辛苦,殿下好好休息。”说着便掀帐要出去。
“站住。”姜鸾喊住了他。
从驼毛毡毯里钻出来,没有趿鞋,只穿着罗袜起身走到他身后。
她隐约感觉哪里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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