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希言突然间找到了做题的乐趣,继续分析:“若为了求财,那过后一定会送上勒索信。柳木庄可以选择花钱消灾,也可以借机抓人。前者暂保平安,但后患无穷;后者冒风险,但绝后患。各有利弊。”
周家兄弟频频点头,恨不能把柳木庄庄主叫来一起听课学习。
“若是竞争嘛,”傅希言想想柳木庄的业务属性——急公好义、助人为乐,不由皱眉,“总不会能X=宋江吧?柳木庄,听起来好不防火啊。”
真令人忧愁。
忠心、耿耿面面相觑。怪自己文化水平太低,完全跟不上思路。
周耿耿忍了半天,还是没管住嘴:“鸭克死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当绑匪?宋江又是谁,他为什么要等于鸭克死?还有,我们要不要告诉庄主鸭克死和宋江的事?”
“……”傅希言扯出一丝假笑:“我不知道鸭会不会被克死,但我一定是你克死。”
周耿耿默默闭上嘴。
三人天南地北聊到凌晨,才在周忠心的催促下,意犹未尽地躺下。
傅希言躺在床上怀念了一会儿蒲扇毛巾,与室友结拜,发誓向老师打小报告者天诛地灭的大学峥嵘岁月,才迷迷糊糊地睡了,正梦到“室友买冰棍买来一块插着筷子的红砖”,就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开门声闹醒。
揉揉眼睛坐起身,原来是郭平来了。
郭平正要找门客说离开的事,没想到门房说他的朋友们昨晚就住在这儿,立马找上门来。
解释留下的原因,傅希言掷地有声:“不战而退,非我辈所为!”
不想说就不说吧,郭平没追问,只问他还看不看病。
傅希言想了想:“来都来了。”
因为庄中出事,门客也清闲,郭平一叫就来了,认认真真地把了一分钟的脉,拿出一整套医疗设备——傅希言趴在榻上感慨:万万没想到,兜了一大圈,最后还是没有逃过拔罐这一劫。
迷迷瞪瞪又睡了一觉,直到有人在他背上动来动去,傅希言睁开眼,听到郭平小声问:“寒气是不是没拔出来?”
门客淡定地说:“陈年老寒,哪能这么快就拔干净。”
傅希言扭头,想看看自己的背。
……多虑了,他看不到。
趁郭平出门送客,周耿耿哔哔:“什么大夫,连拔罐都不会。拔了大半天,一点痕迹都没有。”
周忠心也点头。
傅希言知道自己的体质有些特殊,一时也不敢肯定是大夫的问题,还是自己的问题。
郭平近晌午才提着食盒和药回来。
虽然柳木庄正身陷危机,但供应的饭菜很丰盛。郭平与他们一道吃,顺便分享今早刚从门客口中得知的第一手资料:“据说,除了柳木庄,镇上还失踪了两个人。”
傅希言看他边吃边喷口水,立马说:“分餐分餐。”
桌子面积太小,四人分好饭菜——被污染的扁豆由郭平独享,各自蹲到一边。
郭平抹了抹嘴巴,继续说:“两人失踪还比采买的老头早一天,一个地头蛇,一个包打听。”
傅希言随口问:“哪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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