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他同学。”我小声的解释,怕他没听清,又大声补充道:“他以前帮助过我……”
“你……你进来吧。”老人终究是让我进了院子。
我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屋里的景象也如院子里一般的质朴,墙上是很多年前的海报,唯一新的大概就是对联,颜色依旧鲜艳。
“你有什么事啊?”老人一边给锅里添柴一边看着我问。
我局促的站在一旁,想了想说,“就是……就是过来看看你们过的好不好……”
“什么好不好啊……不就是这么过……”
我犹豫片刻还是问道:“就您一个人在家吗?”
“还有个女娃,出去打工了。”老人从灶台前起身,看着我问:“吃饭了啊?”
我摇摇头,看见他颤抖着手从柜子里拿出两个碗,从锅里给我盛了一碗稀饭,又从柜子里拿出两碟剩菜摆在桌上,“家里也没准备什么……凑合吃吧。”
他将筷子递给我,我看着他手上干裂的细纹,只觉得眼圈有些发热,“谢谢……”
“谢什么呦……”他坐在一旁,感叹道:“死了这么多年了,头一次有人来看我们……”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缓缓地吞咽着清淡的白粥。
吃完饭后我简单的帮老人收拾了一下,才知道原来他是姜明昭的爸爸,他口中的女娃是姜明昭走后他收养的孤儿,他和老伴只有姜明昭一个孩子,因为姜明昭的母亲身体不好,在姜明昭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是他和姜明昭两个人相依为命。
“我呦,一直想明昭有出息……一直想……”老人坐在院子里,平静的看着远方,“谁知道……谁知道他那么大的压力……”
姜明昭就葬在屋后的山上,临走之前我去看了一眼,墓前被打扫的很干净,我站在墓碑前,山上温柔的清风拂过我的脸,“谢谢你当年救了我。”
希望风可以将我的话带到他的身边,若可以有来世,希望他可以听见。
临走之前我要来了老人的手机号码,在心里默默下了决定。
姜明昭的父亲将我送到院门口,我回过头从他苍老的脸上,我可以窥见到一点点姜明昭的影子,虽然并不完全相像,但我想一定是同样温柔的人。
“小伙子,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哎……”
“叔叔,我叫谢斐,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
姜明昭的父亲微微一怔,呢喃道:“谢斐……谢斐啊……”
我点点头,挥手和他说再见。
回到c城,我找出了谈闻辛给我的那张名片,毫不犹豫的拨通了过去。
“谈先生,您的提议我接受了。”
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缓缓开口,“那……合作愉快,谢斐。”
我必须要赚钱,来弥补一些我欠姜明昭的东西。
“周廷越,放过我吧”
我不知道周廷越是否还在c城,只是独自买了一张火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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