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队伍临近长安之后,李元毓就叫阮梨改换男装,也不再与她共骑一马。
阮梨只以为他是怕宫里的太子妃知道,心里酸的要死,耷拉着脸跟在李元毓身后,没走多久,却听身后有飞马声传来,几个侍从近前传话,扬声道:“太子殿下,武威将军剿匪归来,即将返京,与咱们相距不过五里!”
武威将军,便是郭蕤的二哥郭成。
“哦?”
毕竟是自己的妻兄,李元毓听说郭成建功归来,也觉得面上有光,再思及剿匪二字,神情不禁一震:“武威将军在何处剿匪?”
“正是湘南!”
侍从道:“陛下早先说湘南匪患严重,扰民无数,日前张家舅爷又为山匪所害,故而当地州府与武威将军联合出兵,将当地山匪尽数荡平,首恶阮豪等人伏诛!”
“做得好!”
李元毓还未归京,便听人说母亲因悲恸于胞弟之死,日夜啼哭,卧病不起,料想她知晓这消息,心里必然有所安慰,又因为舅父报仇之人乃是郭成,想必也能适当缓和她与太子妃的关系,可为是一箭双雕。
他心中畅然,扬声而笑,刚笑了一声,就听“扑通”一声,阮梨惨白着一张俏脸,栽倒在地。
李元毓见状大惊,笑声戛然而止,忙下马去搀扶,却见阮梨面无血色,目光惨然,呆呆的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痛哭出声,手捏成拳,一下接一下的打在他肩上:“阿爹,阿弟!”
李元毓呆愣几瞬,才反应过来,先前那侍从所说的首恶阮豪,正与阮梨之父同名。
他猝然变了脸色,转头去看那侍从,厉声道:“舅父死于山匪之手,难道便是阮家下的手?”
“正是,”那侍从见阮梨此刻情状,便知此事与她有关,略顿了顿,还是如实道:“舅爷身带资财不少,山匪见财起意,舅爷与之争执,这才丢了性命,千真万确……”
李元毓呆若木鸡,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才好。
他呆住了,阮梨却没有,双目猩红,把眼泪擦干,捏起佩刀就要去跟郭成拼命。
李元毓一把拉住她,压低声音,道:“阿梨,你做什么?!”
“我要去给阿爹阿弟报仇!”
阮梨双目通红,道:“我怎么能看着杀死他们的人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她跟自己同行了,这会儿她去刺杀郭成,无论成与不成,自己都是即刻要跟郭家人撕破脸的,李元毓除非是疯了,才会叫她过去。
“你现在去有什么用?”
他压住怒火,劝道:“郭成身边那么多人,你杀得了他吗?!”
阮梨拼死挣扎,咬牙切齿道:“那我也要去,阿爹他们死了,我怎么能苟活于世?!”
远处有轰鸣的马蹄声传来,势如雷霆,显然是郭成等人已经走近,李元毓心急如焚,抬手一记耳光,狠狠扇在阮梨脸上:“你清醒一点好不好?!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闹?!”
阮梨捂着脸,呆呆的看着她,眼泪不住地从眼眶里掉落。
李元毓喘着粗气,道:“你阿爹阿弟是死了,可我舅舅也死了!是你阿爹杀了我舅舅!你只看得见自己的仇恨,为什么不肯站在我这边为我想一想?阿梨,你太叫我失望了!”
阮梨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眼泪不住地流,李元毓看得心痛,猛地伸臂搂住她,趁她没有回神,一个手刀把她打晕,交给了心腹侍从。
郭成率军抵达此处时,便见李元毓满脸笑意的等候在此,他下马施礼,道:“不想在这儿遇上殿下,倒是一件幸事。”
李元毓极亲热的挽住他手臂,道:“孤也是听闻你即将还京,这才令人等候。”
临川长公主早就去信,对儿子点清了李元毓的本质,现下再见他这般虚伪情状,郭成自然不会因此而心生感动。
他笑了笑,说:“我此次回京,途经湘南,听闻张家伯父死于山匪之手,着实哀叹,便顺势将那伙山匪清缴,既还百姓一个安泰,也叫张家伯父得以瞑目。”
郭成叹口气,没有表功,却叫李元毓不得不欠自己一个人情:“但愿他在九泉之下,能够瞑目吧。”
人家去剿匪,是为了给自己舅父一个公道,连自己母亲刺杀他胞妹的事儿,都没去计较。
李元毓除了感激,还能说什么?
“你实在是有心了,”他僵着一张脸,有些狰狞的笑了一笑,说:“孤不胜欣喜。”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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