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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幕天垂头丧气从照壁后转出来:“百事孝为先。再说家生子做书童也是常理。就照爹地意思办罢。”小圆听他地口气心不甘情不愿。笑道:“丁姨娘还好几个月才生呢。谁晓得是儿是女。你也担心得过早了些。再说阿绣地儿子是不是‘顽劣’。还不是由着我说。”
她安慰程幕天句句是理。自个儿心里地那口气却没那么容易消散。回房闷坐了好一会子也没顺过来。也不知是气程老爷太偏疼小儿。还是气他连刚出世地孩子都要惦记。采莲方才在她身后也听得真切。上前问她道:“夫人。这消息是瞒着。还是提前给绣姐姐透个信儿?”
小圆按着桌子站起来。“我不过白生气罢了。阿绣地儿子必是‘顽劣不堪’不爱认字地。怎能给老爷那还没影子地幺儿做书童。”
夫人从不在人前讲刻薄话的,此番一定是真气着了,采莲忙拿话岔开,说起给孙大郎新请的武师来:“夫人,到底是习武之人胆子大,中秋节那天赵郎中来送节礼,又强拉孙大娘讲话,那薛武师听孙大郎说了几句,上前就朝赵郎中的眼捣了几拳,怕是下定聘礼时都不得好呢。”
第四十五章程二郎献计
小圆知采莲是要宽慰她,勉强一笑,问采梅是否心疼赵郎中,恼了薛武师。采莲道:“采梅哪有不维护的,但夫人决计猜不着薛武师是如何作答的。”小圆被勾起了兴趣,忙催她快快讲来。采莲继续道:“薛武师说:‘你嫁过去后最好管着他,若再拉扯大郎的娘,我连你一起打。’夫人你瞧瞧,这人真直爽得有些鲁莽了,采梅不过是心疼未来夫婿,他竟连她一起骂了。”小圆笑道:“我记得薛武师娘子早逝,自今未续弦,他这种性格,又有武艺在身,帮我姨娘支撑门户倒是一绝,就算他有志气不愿入赘,姨娘嫁给这种人想必也不会受委屈。”
采莲一想也是,“陈姨娘心思细腻,再加个薛武师仗义又有一身本事,他们凑一家子可无人敢欺负了去。夫人,薛武师比先前那个沈长春可强多了,何不使个人去问问?”小圆也有此意,但又犹豫:“他别也是中意孙大娘罢,拆人姻缘可不是好事。”采莲点头道:“夫人说的是,咱们先别声张,暗地里留神便是了。”
自这回二人商讨,小圆就有意留心薛武师,但她毕竟是女眷,无事不好见他,便逮了个程幕天得闲的时候求他道:“二郎,你也晓得,上回那个沈长春已是不成事,我有心把咱们家的薛武师说给我姨娘,又不知他心中可有了人,不如你去帮我打探打探?”程幕天自陈姨娘替他担风险收着契纸,待她就和以往不同,当即点头道:“使得,正好我今日有空,晚上邀他吃酒,假意要替他说亲,问一问便知。”
晚上程幕天真个备了一桌酒,邀薛武师来吃,又叫了新做父亲的程福作陪。程福跟随程幕天多年,向来就知道要替主分忧,端了酒头一个敬薛武师:“薛师傅,我们少爷一天下来要念叨你几回,说咱们家无窃贼来扰,全仗薛师傅,只可惜未能替他寻得一房好亲,让他如今还是单身。”
薛武师谦虚了几句,道:“多谢少爷费心,我还未想过续弦。”程福见程幕天眉头微皱,忙又道:“薛武师,我当初和你一样想法,不愿娶亲,直到新近得了儿子才晓得,当爹的滋味实在是妙不可言。你与我又有不同,乃是自由身,生儿子继承香火乃是头等大事,岂能轻言不娶?”薛武师被他说得心动,吐露了实言:“自我娘子去世,我还未遇到意中人,又不愿草草了事,便拖到了现在。”
程幕天听得这一句,眉头舒开,等到席散,迫不及待回房向小圆道喜,小圆却道:“八字还没一撇呢,我们在这里瞎忙活,他两人连面都还未见过。”程幕天笑道:“我的宝贝契纸还在你姨娘那里呢,万一被贼人偷了去怎生是好,薛武师武艺高强,不如就让他去替我守着,至于孙大郎习武,再请个武师便是。”
小圆大笑他狡猾,出得如此好主意,第二日就叫了薛武师来,把程幕天的这番话转给他听,主人家有使唤,薛武师哪会不从,当天就收拾了衣物行李,搬到了陈宅去。
陈姨娘冰雪聪明的一个人,府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哪里会相信程幕天的那番胡言乱语,亲自上门来,把装契纸的小匣儿往小圆面前一搁,故意道:“我家里不安全,怕窃贼,这宝贝你们收了去罢。”小圆偷偷抬头看,陈姨娘口中责怪,眼角却并无怒意,就笑嘻嘻挽她坐下,命人倒了蜜糖水来,把薛武师的家庭概况品性武艺一气讲了个通透,却对桌上的那匣子提都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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