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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慕天见不久就可离了茅草房,兴致颇高,对小圆道:“上梁马虎不得,命人摆上几桌酒,叫全庄人都来吃。”小圆应了一声,忙叫来田婶吩咐下去,就在屋前摆了十来张大圆桌,将大碗的肉大碗的酒挤得满满当当,山里人也不管什么男女不同席的规矩,全庄老少一拥而上,个个吃得红光满面。
小圆和程慕天站在旁边笑看了一回,只觉得看着他们吃自己都觉着香,二人正要回去也喝上一盏,采梅却道:“赵郎中怎地没来?”小圆朝席上看过去,庄上的庄户和他们从城里带来的人都在,连孙大郎都捧着碗,只不见了赵郎中,她想了想,吩咐采梅:“赵郎中许是不愿和他们同桌,你且请他来同少爷一起吃。”程慕天和赵郎中早就熟识,不然也不会单带了他上山,因此听小圆如此安排并无异议,倒是小圆回屋坐下又笑起来:“我说要请赵郎中过来吃,采梅那丫头竟是一脸的笑呢。”
程慕天默算了一会儿,道:“说起来赵郎中来我们家药铺已有两三年了,今年他怕是三十出头了罢。”小圆见丫头们都不在跟前,问道:“他三十有余还未曾娶亲?”程慕天摇头道:“娶过,还有个儿呢,听说就是得了肺痨,母子都把命送了。”
小圆恍然,怪不得赵郎中在肺痨一事上如此上心,原来是伤心旧例在前,“若采梅真对他有意,倒也是桩美事,只是这二人的年龄差大了些,采梅今年才十六呢。”
程慕天把自己一指:“我还比你大六七岁呢,临安的男子都爱迟些成亲,何况他还是续弦,我看就很好,只是你又得送个丫头出去了。”
小圆笑道:“她们的卖身契本就是要还给她们的,我不是那刻薄的人家,再买个人来又花得了几个钱?”
程慕天很不以为然,在他手下还未有哪个下人重得自由身的,但那是娘子的陪嫁丫头,他不愿去和她争辩这些,便叫人来搬他到外头去和赵郎中吃酒。
小圆隔着帘儿劝程慕天少吃几口,采梅端菜进来,笑道:“还是夫人心软些,赵郎中说少爷身上有伤,竟是一口也不让他吃呢。”小圆见她手脚麻利地摆着菜,脸上却是两抹红霞,就把打趣她的话按了下去,只问她在哪里寻了赵郎中来。采梅有心要在主子面前为赵郎中表功,忙道:“他是去给孙氏母女送药了,说是那药得现熬现喝才有效。”
小圆是过来人。闻言心中咯噔一下。赵郎中又不是没使唤地人。一碗药还要亲自送去。莫不是对那孙氏有意罢;但孙氏恐怕比赵郎中还大上一两岁。又是死了丈夫拖着两个娃地。哪里比得上青春正茂地小采梅。想到此处。她脸上露出笑来。接过采梅手中地菜。把她赶了出去斟酒。
小圆这里顾及女孩儿面皮薄。不好贸然相问。程慕天他们男人间却没那么多顾虑。直截了当问来:“你孤身也有些年头。可曾想过再寻一个。续继香火可是大事。”
赵郎中比起程慕天当年可是胆大多了。竟站起来施了一礼:“承蒙少爷关照。只是此事八字没一撇。且要等一等。但过些时日怕还得求少爷夫人替我做主。”
此话一出。桌边执着酒壶地采梅便站不住了。涨红着脸又不好就出去。只得说要替夫人添菜。风一般奔了进去。双手紧握着酒壶。低头站到小圆跟前。
小圆见她一副欲笑还羞地模样。故意把面前地杯子指了一指:“我这酒还满着。你且出去伺候。”
采梅有些实心肠。把话当了真。挪着脚朝帘子边走走停停。脸上红得能滴下水来。小圆撑不住大笑。朝外道:“赵郎中放心。我们还想讨杯喜酒喝。自然要与你们做主地。”说完见采梅羞得厉害。不忍再逗她。忙叫她出去看看汤。
过了会子采莲进来,奇道:“夫人,采梅满脸通红,可是病了,赵郎中就在外头,叫他瞧瞧去?”
小圆连连摆手,笑道:“可不能叫他去,不然她病得更厉害。”
采莲是几个丫头中最玲珑的一个,眼珠一转就明白过来,“夫人已知道了?我本想早些来说,但又怕采梅害臊。”
小圆见她是知情的样子,忙问她详细事体。原来采梅带着赵郎中去给孙大郎妹妹瞧病回来就对他上了心,等到赵郎中干脆利落处理完这档子事,救了全庄老少,她更是对他佩服有加,一颗芳心全许了去。
采梅含笑道:“赵郎中虽说年纪大了些,但也算一表人才,又在少爷手下历练了几年,必是个有前途的,采梅那妮子有眼光呢。”
小圆把她打量了几眼:“你比采梅还大一岁多,我本想着先把你送出门子再替采梅操心呢,没曾想让她占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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