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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圆听她如此说,趁机问她丁姨娘究竟是怎么个租法。
程三娘解释了一番,原来丁姨娘是程老爷六年前找丁姨娘的母亲租下的,当初约定每月付给丁母一斗米;两年后程老爷对丁姨娘颇为满意,与丁母又签新契约,要给丁姨娘把租金涨至每月两斗米,不料丁母却不要这多出来的一斗米,只求程老爷把原先的一斗米换做铁钱来给,说是要给丁姨娘攒钱做嫁资,等程老爷不要她时好把她再嫁出去,程老爷为此起了怜心,越发离不开丁姨娘,最近两年不但把她的租金涨到了每年100贯,还不再逼着她喝避子汤。
二人正说着,里屋的程慕天听见小圆在抽泣,出声问了一句,程三娘生怕程慕天又要教训她,提起裙子就跑了。
小圆把脸上的泪痕仔细抹干净,走进去嗔道:“瞧你把三娘子吓的。”
程慕天把她叫到身旁坐下,“你还没把铺子的契纸送回你姨娘家?”
小圆诧异道:“你如何知道的?”
程慕天压低声音道:“我偷着把几个铺子改了我的名字,契纸连夜送到你姨娘家藏起来了,我知道她一心只向着你,必是可靠的。”
“你胆子也忒大了些,怪不得爹下死命打你。”小圆瞪大了眼,竟有些不相信这是最守规矩的程二郎所为。
“我为何要这样做,你不是都知道了么,三娘子平日不吭声,心里什么都明白。”程慕天把头埋进了枕头里,声音有些发闷。
小圆觉得程慕天的反应过大了些,不解问道:“不就是丁姨娘有了身孕么,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哪家娶姨娘不是为开枝散叶,就算把家产分给她们一半又如何,咱们自己又不是挣不来。”
程慕天抬头看着她:“那你当初怎么不把铺子分给你哥哥们一间?”
小圆脱口而出:“那不是家产,是我凭双手辛苦挣来的。”
话刚出口,她突然理解了程慕天的心情,他为程家的生意出入风雨好几年,那些铺子哪一间又不是他辛苦挣来的,突然要将自己的心血拱手让人,除了圣人,谁肯舍得。
她见程慕天神色黯然,借三娘的话安慰他道:“丁姨娘怀的是男是女还不定呢,你也莫太心急。”
程慕天哽咽道:“不是我心急,是爹他太心急,才知道有了身孕就拿你的嫁妆钱来试探我们。”
一切都明朗起来,小圆恍然大悟,程老爷借丁姨娘的租金要算计她的嫁妆钱,原来是在试探她是否是个贤惠听话的媳妇。“爹试探了一回,怕是失望了,所以下狠心减了我手中的家用;又见你也不和他同心,越发恼怒起来,所以将你打成这样——说起来还要感谢爹,不然你还在外头东奔西跑照料生意,哪能有时间和我独处?”
小圆一边说一边将手探进程慕天的衣裳里去,程慕天涨红了脸,偏又身上疼动弹不得,急道:“咱们现在处境艰难,你还有心思调笑。”
小圆眉头一挑:“怕什么,你娘子养得起你。”
第二十八章度蜜月去
程慕天最是听得不要女人养的话,明知是玩笑,还是气恼得别过脸去,小圆只觉得好笑:“你既要充好汉,就把私拿的几家铺子给爹还回去,若不想还,就等着爹日日打你。”
程慕天气道:“不还,我辛苦挣来的产业,凭什么拱手让给妾生的儿子。”
小圆叹了口气:“我知道家中一针一线都是你挣来的,可就算丁姨娘生了儿子,又能分多少家产给他?倒是你这样一闹,爹本想留三分给小儿的,现在恐怕想留足一半了。”
程慕天听了这话隐隐有些后悔,却还是嘴硬:“一文钱也不分给他。”
小圆扑哧笑出声来:“也罢,既然你要做铁公鸡,娘子我也只能夫唱妇随了。”
程慕天正想问你打算怎么个随法,就听得小丫头来报,说陈姨娘探望姑爷来了,他忙催小圆出去,再三嘱咐不许让陈姨娘进到里屋来见他不能动弹的模样。
小圆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忙忙出去挽起正要进屋的陈姨娘到旁边屋里坐了。陈姨娘满脸的忧心,紧抓住小圆的手道:“二郎的伤好些了没,他胆子也太大了些,亏得这是他亲爹,若换了旁人,都能去告官了。”
陈姨娘也是个妾,小圆怎好说是程慕天一根草也不想分给丁姨娘,只得转了话题,问程慕天到底放了几家铺子到她那里。
陈姨娘朝窗外看了看,见门口有陪嫁丫头守着,就凑到小圆耳边道:“铺子足有十来间,你们家大业大,这还算不得什么,我看那中间竟还有好几艘海船!”
小圆结结实实吃了一惊,海上生意乃是整个程氏家族在生意场上立足的根本,他们家众多亲戚都在泉州住着,就是因为那里有海港;程氏一族从海外运来货品,再销往各地的高档铺子,程慕天和他叔叔家就是负责在临安城接应海货的,至于铺子,倒是副业了。程慕天偷了船,还是好几艘,可算是“大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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