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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莲依言去备礼,将海上来的油膏和珍珠各拿了一匣子,茉莉花取了几罐,又装了几笼子鹧鸪,跟着小圆往陈府而去。
轿子行至陈府大门前,小圆还未下地,就听见外头吵嚷一片,采莲在外小声道:“夫人,门口好多人围着,你还是莫要下来。”小圆将轿帘掀开一角瞧了瞧,门口果然围着一圈人,好些陈家的奴仆也在其中,她忙命人去打听,又吩咐轿子直接抬进二门。
她在二门照壁前看到陈姨娘,拉着她上上下下打量好几遍,见她确是无恙才放下心来,问道:“姨娘,门口怎地围着那些人,薛武师不管管?”陈姨娘脸上一红,“他们就是围着在看薛武师打人呢,沈长春前些日子又想来家里做工,我连大门都没让他进,他就说我是来了新人忘了旧人了,一连几日都在门首吵嚷指桑骂槐,薛武师赶了他好几回不得法,只好挥拳头了。”
“打得好。”小圆一拍桌子,“去告诉薛武师,下手莫要怕重了,文学迷打死打残算我的,这种人,不一次把他打怕,往后还要来闹。”陈姨娘有些黯然:“他这般一闹,怕是闲言碎语早传开了,我妾室出身的人,倒不怕甚么,只是连累薛武师了。”
小圆挨着她坐下,悄悄儿问她有无想过嫁给薛武师,陈姨娘只低头不语,那眉梢眼角却都写着“愿意”俩字,小圆笑问:“那是咱们去提亲,还是等着他来?”陈姨娘对此自有一番见识,红着脸道:“若他真有担当,明日自会使媒婆来,上赶着的亲事,就算成了也没甚好日子过。”小圆深有同感,想起采梅的下场,同陈姨娘一起唏嘘了一阵。
二人正说着,薛武师在帘子外头回道:“陈姨娘,沈长春已叫我打了一顿,被人抬回去了。”陈姨娘有些吃惊:“抬回去?不能动了?他们若因此去告官,咱们还得早做准备,不如使人拿钱先去衙门打点打点。”
薛武师笑道:“他那是内伤,外头看不出端倪,就算去告也赢不了。”陈姨娘摇头,轻声道:“不管赢不赢,他这一去更要闹得沸沸扬扬,往后我哪里还有脸面出门。”薛武师方才在外头忙着打人,又有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挡着,未看见小圆的轿子进来,他以为此时帘子里只有陈姨娘一个,便道:“你放心,我回头就使媒人来把咱俩的事儿定了,任他再闹也不怕。”
小圆在内抚掌而笑。吓得薛武师丢下一句“我去找媒人来”拔腿就跑。她本还想打趣他几句。没曾想这习武之人遇到情事。竟比寻常人还怕羞。陈姨娘拉了拉小圆地袖子。忧道:“他家高堂俱在。还不知允不允这桩亲事。毕竟我是做过妾地人。”小圆拍了拍她地手。安慰道:“他家也不是甚么高深大户。哪有那样难进。再说他又是死过一位娘子地。”陈姨娘道:“我被沈家闹怕了。未曾告诉薛师傅我有些嫁妆。因此才担心。如今临安嫁女。没有大宗地陪嫁哪里有人肯要。”自家姨娘真地是动了心了。竟患得患失起来。小圆忍着笑。搜寻了些话出来慢慢劝解她。
二人聊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有小丫头来报。说薛家遣媒人来了。小圆笑道:“薛武师真是个急性子。亏得媒人都是大脚。”
因没有让陈姨娘自己出去见媒人地理。她就到厅上听那黄背子念叨了一大篇。再将陈姨娘地草贴交给她。又命人拿上等地封儿来。
上等封儿向来是穿紫背子地顶尖儿媒人才得地。那黄背子捧着赏钱喜出望外。感激之余就向小圆吐露实情:“夫人。那薛家世代习武。家中诸人地品性都没得挑。又爽利又仗义。但家里却不甚富裕。虽也有几亩薄田。但临安寸土寸金。他们家十来口人都挤在一座两进小宅院里。”
临安江南水乡。宅子大都小巧。两进地小宅院地确是小了些。陈姨娘如今可是一人就住着三进院子呢。小圆见这黄背子媒人言语里只字不提陈姨娘现住地这座宅子。对她很是有好感。便叫人给她上茶。道:“我姨娘现住地这宅子。本是我们借给她地。既然他家地方小。少不得再借她几年。却又怕薛家有想法。”
媒人都是走万家门地。一听就明白她地意思。“我晓得。如今把手伸到女家陪嫁里去。还打亲戚家主意地人多着呢。虽薛家不是那样地人。但我还是替夫人先防着。夫人尽管放心。薛家那头该如何讲。我心里有数了。”
送走媒人,小圆寻到在帘子后偷听的陈姨娘,问道:“姨娘,可嫌我太小人之心了?”陈姨娘摇头笑道:“你要是不提防些,我倒要说你不像我闺女了,世间人心百种,薛师傅人再好,咱们也料不全他家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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