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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古怪的是,贺悦阳甚至不在宿舍开黑了,倒不是不玩,就是挪了个窝,把主战场迁到了对面的某间宿舍,没事儿就叼串葡萄过去打两把。对面觊觎他一冰箱的水果,几次试图反攻,都被他严防死守地挡了回去。沈愉坐在安静的宿舍里,看着贺悦阳用高大的身影堵住门,将一帮兄弟拦在外头,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被保护的暖意。
晚上不打游戏的时候,贺悦阳会陪沈偷一起在灯光下刷题。之前但凡有其他选择,他绝不会退而求其次地来找沈愉,可是这一周,他们结伴刷过的题、说过的话,比过去一年加起来还要多。
食堂、教室、泳池、宿舍……他们像情侣一样出双入对,形影不离,除了洗澡和上厕所,几乎就没分开过。
沈愉忐忑又惶恐,心里乱糟糟的、某种暖味的猜疑如同野草一样疯狂生长起来。
七月末的某个夏夜,这份猜疑得到了应证。
当时宿舍里只有他们两个,沈愉在冥思苦想一道平面几何证明,贺悦阳悠然坐在对面,一边削苹果一边听歌。他的手法娴熟,粗细均均的苹果皮一截一截往下降,垂成了晃动的螺旋状。
沈愉做题卡了壳,足足一刻钟没找到头绪,于是伸手敲了敲桌子“贺悦阳。”
贺悦阳闻声抬起头,看到卷子上两个被辅助线缠成了毛线团的相切圆,一下子乐了:“这题是挺难的,我昨天也卡得要死要活。托勒密定理,试试看。”
五分钟后,沈愉稍微取得了一些进展,却不幸又卡在了一个外接圆交点上,只好再度求救。
贺悦阳摘下耳机起身,绕到沈愉背后,弯下腰,左手撑桌,右手拿笔,翻开一页簇新的草稿纸边写边讲。他顺着思路一步一步往下走,过程行云流水,不涂不画,直至写下“证毕”两字都没拿过橡皮擦。
这其实是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相当于间接把沈愉圈在了怀里。而因为弯着腰,贺悦阳的脸颊离沈愉很近,几乎贴在了一块儿。
沈愉用了十分心思听讲,没注意到别的,等理解通彻了他才放松下来,惬意地往后一靠,转头笑着说:“你挺厉害的嘛。”
嘴唇一热,正好擦过贺悦阳的唇面。
两人都没预见到会有这一出,同时愣住了。
“对……对不起……”
沈偷慌了,扶着桌子站起来,踉踉跄跄想要躲开。还没迈出步子,他的肩膀一沉,被贺悦阳用力按了回去。那一瞬间他们似是双双魔怔了,一个侧身坐着,一个弯腰站着,视线四十五度仰角,在静谧的宿舍里对望。
贺悦阳眼眸漆黑,流露出某种纯然的、不遮掩的感情。纵然沈愉从来不敢往那方面去想,这时也被灼醒了七八分这不是一个男孩的眼神。
而是男人的。
他感到天旋地转,仿佛失足跌入一口藏在眼里的无底之井。深水淹没唇鼻,无法呼吸。
忽然间,宿舍的灯光熄灭了。
四周乍然转暗,门上一扇小窗射入走廊的光——十点钟,全楼熄灯了。
黑暗是一把强大的保护伞,遮掩羞怯,也催生勇气。沈愉听见前方传来几声绵长的呼吸,紧接着颈后产生了一股巨大的压力,将他往前推,撞上了柔软的唇面。
他想逃,但贺悦阳似有预感,一把摁住了他的手。
十指紧扣,冒出汗水。
大约是看不见表情的缘故,贺悦阳吻得很深很狂野,舌头在口腔里围追堵截,放肆乱吮,牙齿还没规矩地到处磕碰,发出淫靡的唾液吞咽声。沈愉不由害怕起来,他不知道贺悦阳在发什么疯,明明一句话都还没说,毫无预兆的,怎么突然就……
“你干什么?!”
他铆足力气一把推开贺悦阳,桌椅在黑暗中发出了响亮的碰撞声。
贺悦阳急道:“小鱼,小鱼……对不起。”
他循着呼吸声追近了几步,又怕留然行动致人反感,半途止步,匆匆摸索到桌上的应急灯,摁亮了它——沈愉正站在很远的地方,充满戒备地盯着他。
贺悦阳踌伫片刻,硬着头皮问出了一个自己都知道十分讨打的问题:“小鱼,那次……就是四月份在篮球馆那次,你是来看我打球的吗?”
沈愉的脸色顷刻黑成了焦炭,不发一言。
贺悦阳追问:“是不是?”
“你以为呢?”沈愉态度极差。
贺悦阳尴尬起来,挠了挠头皮,支吾道:“我以为……你是替老邓来逮人的。”
不等沈愉炸毛,他自己抢前一步解释:“你也知道,老邓向来看我不顺眼,专盯着我一个人抓出勤。你以前没来看过我打球,那天突然来了,我见到你,想着你那么听老邓的话,就以为你是替他逮人来……小鱼,对不起,我没想到……没想到你会把我在走廊上说的玩笑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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