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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木箱看上去年代相当久远,上面杂乱地贴着不少只有小孩子才会喜欢的卡通贴纸,全都已经泛黄发旧,甚至还有几张都卷起了边。
江阙抹了抹那些不听话的边角,发现按压无果后也没再强求,拨开铜制搭扣将木箱缓缓掀了开去。
如果宋野城还没走,木箱中的景象一定会令他毛骨悚然——
那是数不清的光碟、海报、写真集、杂志和各种周边,无一例外都与宋野城有关,从他十二岁参演的第一部电影开始到之后这十多年的整个演艺生涯,几乎都被塞进了箱中。
但这并不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缘由,宋野城粉丝无数,其中狂热死忠也比比皆是,如果单纯只是收集历史周边,那与他的那些骨灰级死忠粉也没什么不同。
真正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箱子里所有的东西,赫然都是以一种被分尸肢解的姿态存在着——
光碟被掰断砸碎,写真集被凌乱撕毁,海报上遍布着被刀划出的裂口和被火烧焦的灼痕,甚至还有些看不出是血还是红墨的痕迹反复出现在所有残骸上,涂抹出了令人触目惊心的辱骂和诅咒。
江阙静静凝视了它们片刻,继而伸出手去,轻而缓之地从那些残骸上寸寸抚过。
他堪称温柔的动作与箱中骇人的景象形成了鲜明对比,叫人一时间竟然分不清这扭曲的画面究竟是出于极端的爱意还是彻骨的痛恨。
许久之后,他像是终于完成了某种特定的仪式般,将箱子重新合上塞回床底。
起身,熄灯。
他躺上了床,睁着眼,在浓重的黑暗里仰望进了无尽的虚空。
第6章剧本
翌日。
京郊顶级别墅园。
豆子吭哧吭哧地抱着一大摞资料挤进了宋野城那幢豪宅,金鸡独立地抬脚把门关上,又前倾着身子一路小跑到茶几边“哗啦”撂下满怀资料,这才一屁股瘫进沙发喘起了粗气。
凌晨他把宋野城送回来已经接近破晓,等再回到自己家躺下时天都亮了。
谁知他城哥也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没到中午就一个电话打来,让他去公司拿点资料,他只得又从床上麻溜爬起,千里迢迢去公司找来了他城哥要的东西,中途还被熬了一夜肝火旺盛的梁鹤鸣逮着劈头盖脸怼了一通。
豆子四仰八叉地瘫在沙发上躺了会儿尸,这才重新焕发生机地坐起身,朝楼上喊道:“城哥?城哥——!我来了!”
不消片刻,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宋野城穿着浴袍,带着一身刚从浴室里出来的水汽,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楼下走来。
“都拿来了?”宋野城绕到冰箱边拿了两瓶水,转身走到沙发前扔了一瓶给豆子,自己拧开另一瓶仰头灌了几口。
“拿来了,”豆子接过水没急着喝,把茶几上厚厚的资料往前推了推,“最近接到的所有本子都在这了,鸣哥说电子版他给你发邮箱里。”
宋野城应了一声坐下,随手丢开毛巾,掀开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开了机,又把电脑推到一旁,拽过了那摞堆得高高的剧本。
“城哥,怎么又突然要看本子?”豆子好奇道,“你之前不是说要休息几个月吗?”
《天将雪》开拍之前,宋野城就提前和梁鹤鸣打好了招呼,让他暂时别给自己接别的片子,拍完这部他准备放个长假。
后来快杀青的时候梁鹤鸣又找他确认了一次,他还是那个说法,说自己这几年连轴转,输出多输入少,得歇一段时间调整调整。
梁鹤鸣没有多劝,他知道宋野城向来对自己的职业规划心里有数,所以也没费劲给他上演什么劝君惜取少年时的戏码,只说那就等他休息够了再说。
然而没想到这才杀青没多久,宋野城突然又说要看剧本,这漂移甩尾的劲儿搞得梁鹤鸣措手不及,逮不着宋野城就只能扯着豆子怼:“你让他少给我想一出是一出!还能不能靠点儿谱?!”
豆子无辜被喷了一脑门子口水好不委屈,但其实他心里也纳闷得很,搞不懂他城哥这朝令夕改的昏君样儿到底演的是哪一出。
宋野城手里翻着剧本,嘴上答得甚是敷衍:“我就看看,又没说要接。”
他当然不是闲着没事溜人玩儿,只不过昨晚江阙说的那些话他虽然不信,可最后一句却还是结结实实钻进了他耳朵里,跟唢呐催命似的一直萦绕在他脑中,惹得他回家后愣是翻来覆去几小时没能睡着,这才给豆子去了电话,让他把最近接到的剧本都送过来。
哪怕是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他也想看看这人嘴里的那部片子到底存不存在。
豆子听他这么说,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不接你还看个啥?这不就跟坐饭店里光看菜单不点菜似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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