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程问音就没办法再走神想其他的了,也没办法再把可爱这样的形容词安放到齐砚行身上。
因为alpha将他横抱起来,放到了柔软的床铺上,即便动作很轻,也掩不住alpha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程问音难以抑制地颤抖,脚踝在床单上轻蹭着。
他太久……太久没有和自己的alpha亲近了。
卧室柔和的暖光落在omega漂亮的锁骨上,齐砚行的目光有些移不开,他解开程问音睡衣的第一颗纽扣,抬起头时,在omega的眼里找到一丝紧张。
他的手还搭在omega轻薄的睡衣上,停下动作,低声哄:“音音……别怕。”
在齐砚行这里,对待程问音和对待宝宝是一样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更温柔一点。
程问音才二十五岁,足足比他小了十岁,这么年轻就做了妻子,做了妈妈,齐砚行特别想疼他。
更何况他的妻子,他的omega,为他吃了很多苦头。
男性omega的乳房会在哺乳期胀大,会分泌出喂给宝宝的奶水,但是程问音一直没有,因为他的alpha没能在生产后给他足够的信息素,导致他的激素水平很不稳定。
一直到现在,程问音那里还是小小的,乳头很敏感,被齐砚行一碰就硬硬地立起来。
齐砚行在床上不怎么说话,只会时不时地叫程问音:“音音。”
但就是这样一句简单的“音音”,会让程问音湿得更厉害。
他的手指插入alpha的发间,随着他亲吻脖颈的动作仰起脸,卧室的灯光已经被调暗了,但不知为何还是晃得他眼眶酸涩。
旁边就是婴儿床,宝宝在里面睡得很安稳。
程问音认为自己是幸福的。
第二天早晨,程问音醒得比平时晚一些。
睁开眼,他本能地第一时间望向婴儿车,看到齐砚行穿着一身板正的军装,手中拿着与装扮格格不入的奶瓶,探到婴儿床里,喂宝宝喝奶。
他原本就高大挺拔,性格沉稳,不苟言笑,穿上军装后,身上的军人气质很是出众,很难看出他其实是个半吊子军人。
和抱孩子不一样,齐砚行冲奶粉很熟练。
奶粉要加多少、用多少度的温水冲、先放奶粉还水,这些与计量、与数字挂钩的东西是他所擅长的,他会按照最严格的标准去做,做得分毫不差。
最近宝宝开始睡整觉了,程问音省心了很多。这会儿宝宝刚醒不久,正用小手扶着奶瓶,睁大眼睛打量自己的alpah父亲,似乎对喂奶服务很满意,不像昨天被他抱的时候那么抗拒了。
程问音有些舍不得打扰这幅温馨的画面,他轻轻走到齐砚行身边,面料柔顺的睡衣挨着齐砚行笔挺的军装,宝宝看到他,兴奋地蹬了蹬腿,黑眼睛在爸爸妈妈之间滴溜溜地转,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宝宝喝完奶,齐砚行拿着奶瓶直起身,程问音问他:“是要出门吗?”
齐砚行说:“军部有个临时会议,不会很久。”
“嗯,”程问音帮他整理了一下军装的肩袖,虽然并没有什么好整理的,齐砚行总是不会出错,“早点回家吃饭。”
“好,尽量早回。”
齐砚行从来不会许给他不现实的承诺,如果只能做到尽量,而不是一定,他就不会把话说满。相比动听的情话,程问音更喜欢他简短而诚恳的一句答应。
早上八点半,程问音抱着宝宝,目送齐砚行上了军部的车。
他起晚了,没能给齐砚行准备一顿丰盛的早餐,只做了简单的三明治,热了一杯牛奶,但齐砚行没有动那杯牛奶,可能是这样的早餐搭配不合他的胃口。
程问音有些懊悔,希望中午可以等到齐砚行一起吃午餐。
可他心里知道,大概率是等不到的。
齐砚行是一个绅士体贴的丈夫,一个有点笨但是愿意努力学习的新手爸爸。
齐砚行已经做到了他所能做到的最好,但程问音却还是偷偷渴望着,齐砚行可以多爱程问音一点,爱到顾不上那些绅士做派,偶尔也对他粗鲁一次,爱到打破严格执行的生物钟,偶尔也和他一起赖一次床。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和齐砚行之间的夫妻关系就像速冻水饺,是温馨的,在速食品之中大概是相对正式的,不像凌晨的方便面那样,只需要几分钟就可以获得八分饱的满足。
但即便要投入更多等待,更多耐心,得到的滋味也更加丰富,速冻水饺也依然是速食品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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