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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挺方便。”
“可不,这次恐怕要解将军给我留个窗了。”
看解之渊又一次被噎住,岳瑾大笑起来。
夜色下的宅邸一片浓黑阴影,因主人还未住进,只有门口挂着两盏灯笼,显得格外冷清。而明天,这里就会被无数慕名而来的人团团围住,送进长长的礼单,家仆推车踏平门槛。
岳瑾丝毫不见生,比解之渊更像主人地拉着他的手进门。
院中是一方天井,几星几近于无的灯光融化在月色里。解之渊提前招呼过,一切从简,又因为他不需要而少了许多装饰,仅在一侧设置了演武场,摆了两排刀枪剑戟。
一看到这个岳瑾反而手痒了起来。
“来练练?”
解之渊恭敬不如从命,一人拿了一柄长枪,遥遥对着。
如果说什么都半吊子的岳瑾有什么特长,大概就是耍兵器了。他颇有天赋,又接受过名师指点,竟然不是普通花架子,而是真切能伤人的枪法。而解之渊看着瘦削,手劲却大,加上岳瑾视线受阻,岳瑾被压了一头,控制在一个几近平手的有来有回程度。
岳瑾有点不满意了起来。
“小将军,你真不用让着我。”他委屈道,“一直这么客客气气的,怎么熟得起来?”
岳瑾不太想让解之渊客气,冲他客气的人太多了,每个人都是一模一样的真切笑容,笑得发僵。
只不过他把自己想的太厉害,他说了,解之渊便做。真打起来,岳瑾练得再好也没用,到底是杀过人的枪,两下就把小王爷撅了个跟头。岳瑾想起来再战,被解之渊准确一脚踢飞了枪杆,震得手骨都嗡嗡响。
岳瑾愣了愣,突然开始笑。
“我练得这么差劲吗?”他一骨碌爬起来,和解之渊勾肩搭背,“最后一脚下来,我手都麻了。”
“小王爷说不让我客气的。”解之渊显得非常平静。
岳瑾心说你那一下指不定是对誓死不降的俘虏练的,又急又狠,如果踢的歪一点或者再重一点,手能当场骨折。但事实上解之渊就是控制得很好,震慑力很足又不会伤人。
看来小将军表面八风不动,实际上可能比他还皮,于是岳瑾立马把他当成“朋友”,开始暗戳戳计划拉着他去哪儿浪。
那边解之渊也有点良心发现,“天色不好,我占便宜。也不是那么差劲,强身自卫是够用的。”
“行了,也不用多说。我先挑的头嘛。”岳瑾摆手,“今天被揍皮实了,来日再战,来日再战!”
一种陌生的兴奋感开始在胸膛里发酵,缓慢而迟钝,好像他自己先不相信它存在似的,却比以往任何“寻刺激”更让他心跳加速。岳瑾不知道怎么形容它。如果一定要形容,他后来对解之渊这么说: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城墙外的风。
即使解之渊本人与它毫无关联。这位从边疆回来的将军从进了城门那一刻起就仿佛褪去了所有的凌厉,没有鲜衣怒马也没有斗志昂扬,更像他的名字,一坛深埋地下的酒,一潭古井无波的水,笑容上拢了一层普通世俗的皮。
岳瑾却依旧在他身上看到了他出不去的这道城墙里没有的东西。藏得几乎看不见锋芒的暴戾,精心掩饰然而依旧微妙区别于京城的口音,时常的像灵魂出窍般的沉默,隐藏在眼罩后若隐若现的冷漠目光,和一切找不到理由的端倪。
把猎风、滚沙、霜天、大泽,笼统又粗暴地糅在同一副平淡躯壳里的模样。
“但那的确是我第一次正面地见到你,认识你……”解之渊回忆起来,“只觉得你确实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岳瑾哑着嗓子:“有多不一样?”
解之渊回答:“就像你认出我的不同一样。”
岳瑾追问:“你为什么不反抗?”
解之渊呵呵笑:“我们难道不是同类吗?”
他开心地说:“岳瑾,我要死啦。”
“太夸张了。”解之渊微微扶额,“我虽然看不见但也不残,真的不需要你一直扶着我。”
“你可是大功臣,我可不能轻慢了解将军啊。”岳瑾嘻嘻哈哈的。解之渊也拗不过,只能有点别扭地让岳瑾一直缠在身边,美其名曰不让他摔了。
征战十二年的解之渊要是走宽敞平路都能摔,那也不用打仗了。
为顺这位小王爷的心思,解之渊也就跟着他慢悠悠地逛。虽然千里之外黠人闹了多年,最繁华的京城倒是没受什么影响,岳瑾拉着他逛了好几个花哨铺子,最后在茶楼坐下领他听说书的。
等开场的功夫,一边呷茶,岳瑾闲话道:“不知道小将军昨天都收到什么好东西了?金银珠宝那些俗物不算。”
“可也没人送我笔墨书画,珍奇古玩。”解之渊幽幽吐了一口气,“再说什么是您没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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